甚至,可能比要他命更殘酷——要不然,為什么那么多有錢人,在破產后選擇跳樓?
嚴德厚咬了咬牙,露出一臉狠色,說道,“行,一周之內,我保證讓你看到他被紀委約談的消息!”
趙主任這種人,跟嚴德厚有沒有利益往來,以及跟其他商人有沒有利益往來,其實根本不用猜。
一個副縣長不管是非曲直,幫著企業針對弱勢群體,這種貨色的身上,可能沒有騷味嗎?
另外,那趙主任常年負責截訪的工作,又有多少人被他關押、毆打?
嚴德厚就是本地人,又跟趙主任過從甚密。不可能不知道這些。
于是秦藝又說道,“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趙主任坑過多少上訪者,你也去打聽清楚,我希望罪名上有這一條。如果他量刑十年以上,咱倆的事情可以了,但是十年以下,我還會來找你的!”
嚴德厚說道,“夠了!他打殘的那個,就夠他十年了!”
秦藝笑了笑,終于認可了嚴德厚的態度。
說道,“趕緊打電話給你的司機吧,你看你,不小心摔成那樣。”
“是,我太不小心了。”嚴德厚說著,雙手微顫地拿出手機,給司機打了個電話。
很快,司機就上了樓來,在一臉震驚中,將嚴德厚給架走了。
兩人剛到門口,正好遇到剛從醫院回來的程筱蕓。
看著血人一般的嚴德厚,程筱蕓嚇得“啊”地一聲尖叫起來,手里拎著的葡萄也差點掉到了地上。
她就是專門給秦藝來送葡萄的,因為知道他喜歡吃。
現在的程筱蕓,已經不想那么多了,她只知道,秦藝對自己好,自己也應該對他好一點。
秦藝聽到程筱蕓的聲音,連忙出去將她拉了進來。
程筱蕓看著屋里坐了一圈人,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問道,“發生了什么?那個、那個人是誰?”
秦藝微微一笑,“那人就是京州置業的董事長嚴德厚,我找他來,主要是想打聽下,事實到底是什么。”
程筱蕓看著地上的血跡,心想你這是打聽?
哦,邊打邊聽對嗎?
頓時就更緊張了,語無倫次地說道,“你、你打他了?為什么打成這個樣子啊?這下糟糕了,這罪會很大的!你要坐牢了,秦藝你怎么那么傻啊,我又不是、不是很重要,你為我坐牢你、你這樣”
我要怎么報答你?天天給你送牢飯嗎?
說著說著,眼淚就開始在眼眶滾動了。
秦藝忍不住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你想多了,是他自己不小心撞到的嘛。這里這么多人都可以作證。”
秦勤第一個點頭,“對,確實是他摔倒了,你不用緊張。”
程筱蕓星眸圓睜,不可思議道,“摔倒能摔成這樣嗎?”
夏英明立即笑道,“摔得是嚴重了些,不過他體重大,摔得就狠,我看很合理嘛!”
趙明輝點點頭,“他正好撞在尖銳的桌角上,從力學角度來講,受力面積越小壓強越大,應該很合理。”
王副行長也趕緊點頭,“合理性很足。”
程筱蕓終于將信將疑,這才想起這些人都是秦藝的朋友,于是跟大家打了個招呼。
“你們好,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你們在聚會,那我先出去了。”
秦勤說道,“不用,我覺著,該出去的是我們吧?”
夏英明哈哈一笑,“對,順便也都去開個房間,既然今天王行長請客,那就不回去了。”
王副行長連忙說道,“那行,我陪大家下去,大堂經理那頭我熟,打個招呼登個記就行。”
當然是掛中建銀行的賬了,一次性認識這么多大佬,這點招待費算個啥?
幾人說著,就紛紛出了門。
沒錯,在秦勤他們看來,陳菲兒是秦藝的女人,但是程筱蕓也是。
在這個圈子,這點事不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