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的秦老狗,是在八角籠里的那個。
在八角籠里,唯一的規則就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嚴德厚既然走了以暴力拓展業務的路子,以喝其他人的血攫取財富,那么他自然就應該承受,被更強的人以同等方式對待的結果!
成年人的世界,不是那么容易的!
這話不應該只對老實本分的人說,也應該對那些恃強凌弱的說。
更何況,秦老狗也沒空跟這種小角色玩腦力,能直接碾壓的事情,為什么要花那么大力氣?
當然,秦藝打了那么多年拳,知道自己出手有多少力,可以確保對方是沒有性命之憂的,無非是要在醫院躺上幾個星期罷了。
嚴德厚終于開始恐懼了。
那種恐懼感無邊無際,比他當年混社會時遇到的任何一次危機都要更猛烈。
因為他感覺,這個連五岳會都無可奈何的男人,現在要跟他玩命!
“別打了,別打了兄弟!你就說吧,要我怎么做?”嚴德厚終于開始,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服軟了。
秦藝吐出一口氣,終于將手里的煙灰缸扔到地上,然后拿起桌上的雪茄抽了一口。
說道,“打人的總共有幾個?”
“八個,總共八個!”嚴德厚毫不猶豫地說道。
“程筱蕓的堂哥,叫什么來著,他到底有沒有持刀傷人?”
“沒有,我聽說的是,他們為了脫罪,故意搞的那些。”
“哪些?”
“就是趁他昏迷,讓他握一把刀,然后說他企圖帶到行兇。”
嚴德厚現在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因為他很清楚,打人的是他手下,人又沒死,無非都是進去判幾年的事,他給點安家費就得了。
另外,這事兒真不是他親自指揮的——這么點小事,還用不著他親自下令。
所以論起來,這事兒他的罪也不大。
反倒是,聽說那是程筱蕓的親戚之后,他很火大,早知道這樣,他是絕對不會讓手下動程家父子的——畢竟,不看程筱蕓的面子,也得看秦藝的面子啊!
但是后來看既然事情已經出了,他也只好想辦法善后了。
可讓他萬萬想不到的是,秦藝竟然會親自殺過來,而且還叫來了這
么多大佬老實講,他現在總算知道,自己跟頂尖大佬的差距了。
不過話說回來,程家父子被打,雖然不是他親自下的令,但跟他也脫不開關系。
畢竟,“誰不服就打誰”,正是他自己一手打造的“企業文化”。
嚴德厚又補充道,“秦總,你放心,這事我會讓他們去自首的!無論如何,我會給你個交代!”
秦藝總算對嚴德厚的態度,滿意了一些。
但是還沒完。
又問道,“縣治安辦那個姓趙的主任,我想讓他去坐幾年牢,你能安排?”
嚴德厚一愣,猶豫道,“這個”
這時,只聽夏英明呵呵一笑,“嚴總看來很講義氣啊,我看還是讓他去看醫生吧,就不為難他了!”
這聽上去善意滿滿的話,卻是讓嚴德厚心中猛地一凜。
這話的潛臺詞他還能聽不懂嗎?
就是不談了,要弄他!
等夏英明這些人動手,他嚴德厚就只有一條路了,那就是破產,這輩子都別想翻身。
對于奢侈慣了的人來說,破產就跟要了他的命,沒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