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這可是他在濱海買的第一套房。
說起來之前的秦老狗,可是名副其實無車無房,要是隱去名字,就他這條件,去濱海人民公園的相親角蹲上一天,都沒人睜眼瞧他的。
陳菲兒一臉無語地看著秦藝,輕聲問,“所以呢?”
秦老狗一本正經地說道,“所以,我覺得,你可能已經配不上我了。”
陳菲兒的視線依舊停在秦藝的臉上,嘴角又忍不住微微一揚,抹著粉紅系口紅的唇,看上去很像是飛揚起來的桃花,好看得想讓人嘗嘗味道。
“e”只見她沉吟了下,然后說道,“可是,姐在濱海有套別墅呢,而且房本上可以寫你的名字哦。另外,姐名下還有好幾輛豪車,可以給你開。你想要呢,只要乖乖的,過戶給你也不是不可以。”
秦老狗沉默了下,然后就緊緊地抓起陳菲兒的手,十指緊扣。
“姐,我不想努力了。”
陳菲兒很是“欣慰”地點點頭,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秦藝的手背,輕聲道,“乖,聽話,姐姐會對你好的。”
嗯,日常的小劇場這就又開始上演了。
今晚回去以后,秦藝沒準還要拓展下,比如來個“義姐の調教”這種番。
陳菲兒始終覺得這種互動很“幼稚”,可是次數多了以后,她發現自己竟然也是一個“幼稚”的人,可以陪著他玩得不亦樂乎。
你喜歡的,我雖然一時不喜歡,但因為你我也會慢慢喜歡。
這可能就是情侶間最好的相處模式吧。
也可能,是真正彼此相愛的人之間,才會有的默契。
于此同時,華夏南邊的某處莊園里。
空調房里的溫度有點冷,于是兩個老頭坐在巨大的落地窗邊,一面吹著空調,一面沐浴著被玻璃過濾了紫外線的陽光,喝茶。
兩個老頭,一個是五岳會的楚秘書長,另一個則是副會長賀志川。
氣氛有些壓抑,顯然秦藝的演唱會他們不是沒看,而秦藝在機場無視章臨的新聞,他們也不是不知道。
簡而言之,秦藝回來后必然會反擊、會復仇,他們的恩怨終究要決出一個勝負,這點全世界都知道,他們自己也知道。
但,他們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么壓抑過。
因為他們,看到了輸的可能!
直到在秦藝那場演唱會之前,他們都始終認為秦藝不過是個難纏的刺頭,卻始終沒有想過,他會是五岳會的掘墓人。
但是現在,這種可能性在飛快上升,甚至某些事實也正在發生!
“章臨看樣子是保不住了。”楚秘書長嘶啞著聲音說道。
賀志川眉頭皺得更深了,低沉地問道,“會里,收到什么消息了么?”
楚秘書長苦笑一聲,緩緩說道,“沒有信號,可是你還看不出來么?上頭讓章會長去接秦藝,就相當于是讓他去接受公開的羞辱。音協敢不通知他就截了秦藝的檔期,甚至濱海方面的表彰會,都沒有請他”
楚秘書長喝了口茶,不再說什么,畢竟說到這里,賀志川不可能還聽不懂。
賀志川當然聽懂了,事實上不用楚秘書長說,他也已經猜到,上頭是準備對章臨動手了。
只是,他為什么非要問那句,會里事先有沒有收到
消息?
很簡單,如果沒有消息,那是很恐怖的一個訊號。
照道理,上頭很多人跟會里的關系非常密切,如果上頭有意更換藝協會長,那么五岳會不可能不提前知道。
所以,如果上頭開始對五岳會隱瞞消息了,那意味著什么?
這是近十五年來,從未有過的情況!
細思極恐!
楚秘書長敏銳地觀察到了賀志川的不安,于是又說道,“放心,小章即便出事,也絕對不會連累我們的。”
賀志川沉吟了下,然后點點頭,說,“小章這人,還是可以相信的。”
事到如今,不相信也沒辦法,好在章臨進去了,他老婆孩子總還得活,所以料他也不敢出賣五岳會。
楚秘書長又說道,“而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把這場戰斗給打好,且必須保證打贏!只要我們贏了,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他說的“戰斗”,自然是指五岳會,和要做空濱發展、濱招發以及分子沖撞基金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