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目離開的時候給了我四種妖怪的卡牌,說是能夠消遣時間用的。我盯著卡牌上面的四種妖怪,又各自對比了他們的八張卡牌,最后才挑出三目的模樣卡牌。
我看著卡牌上的三目,不禁戳了戳他。卡牌上面似乎還用了某種妖術,能夠發出三目的聲音。
除了三目,還有緣結神的卡牌。難不成小緣也來了這里嗎不過她四處游玩,說不定真的來了這里。
貓又屋里香氣騰騰,和三目一樣的貓侍應在其中穿梭。我的桌子上已經換成了一杯清水。通過清水,我看到了自己屬于妖怪的一面。平時青色的發絲和眼眸,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白色,紅色的妖紋從脖子上直接攀爬到我的臉上。我按住自己的妖紋,能夠感受到之中妖力翻涌。
我正坐得無聊等三目回來時,身后的進門處出現了一個聲音
“一條”
這個聲音是
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我低頭收了卡牌,起身想要出去。怎樣都好,在這里還是躲一躲最為保險。在大江山結下的冤仇,可不能在這里進行了結。我轉了身,想從他們身邊路過,但兩只大妖怪并不打算錯過。
“你等等。”一只鬼手擋在我面前。
我抬頭看那妖怪,盡管妖力不再和從前那樣霸道,可我認得出,他就是那個時候我在大江山第一個交手的大妖怪,茨木童子。
只是他的另一只手呢
“你叫什么名字”
在腦袋里想了很久,我笑著說“我的名字是夕夏,不知道這位大人有何事”
茨木童子看我的眼神多了幾分疑惑,他身后的那個紅色頭發的妖怪也轉過頭來“茨木童子,本大爺可是來喝酒的。是什么妖怪能讓你上心”
酒吞童子。不是被鬼切砍下了頭嗎為什么現在他還好好的我看了眼已經不復從前的茨木童子,心下有些明白了。
“沒什么”茨木童子的目光轉移到了我手中拿著的卡牌,“百聞牌正好,不如你和我來對一局,正好讓摯友不那么無聊。”
“哦你要和這小不點妖怪對戰哈哈哈哈哈,茨木童子,本大爺以為,你只和我對戰才有興趣。”酒吞童子聽了這話,大笑起來,引得其他的妖怪紛紛側目。
“那么,小不點妖怪,你怎么想本大爺今天心情好,說不定能幫幫你。”酒吞童子看向我,看我似乎是在看天生的弱者。
“多謝這位大人。”我向酒吞童子鞠了鞠躬,“如果這位大人堅持要和我對局,我也會接受。”
是因為重新將頭接上去的緣故嗎所以對我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這樣也好。
“那就來吧。”茨木童子似乎也不再糾結我的身份,將一旁吃飯的小妖怪驅趕了,自己招呼貓侍應一條來收拾。
我并沒有玩過百聞牌,所以等我將牌擺好后,一條已經決定了誰是先手,誰是后手了。
仿佛篤定了自己能贏,茨木童子把先手讓給了我。
“啊太好了趕上了”三目氣喘吁吁地從圍著的妖怪中鉆到我的面前,“客人大人,都怪我沒有事先向您介紹百聞牌。”
我拿著卡牌,看著里面會動的妖怪道;“不用解釋我也會。”
“誒”三目瞪大了眼睛,“可是”
一只手把三目拉走了是貓掌柜。
“沒什么可是了,三目你就好好看著這位客人。”
我低頭看牌,最終還是將名為兵俑的牌推上去了。
茨木童子毫不猶豫推了一張名為妖刀姬的牌上來。
一來二回,我也逐漸明白了這百聞牌是怎么回事。四只妖怪,各種形態下,有不同的作用,再配上一些具有攻擊效果的牌,是能使本擁有妖力的手牌失去妖力三回合,即死亡三回合。
和本體相似的娃娃立在我們面前,上面分別寫著“30”的字樣。我一開始還不明白這個是干什么用的,直到我受到茨木童子卡牌的攻擊,我才明白這個娃娃是代表血量。
“大人,百聞牌是以牌數和血量為準的。”三目偷偷地在我身邊,指著娃娃說,“只要牌數沒有或者血量,也就是這個,變成0,我們就輸了。”
知曉了這些后,我也不再猶豫,只希望能在牌耗盡之前,將茨木童子的娃娃血量打殘。
隨著我和茨木童子出牌,周圍的妖怪呼聲也隨之變化,時而大哄,時而驚異。而隨著手邊的牌不斷減少,我推牌的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妖怪們把我們這里圍得水泄不通,連帶之前有些提“用那個”“用這個”的聲音也沒有了。
終于,我的手里只剩下一張牌了,這就是是意味著,我只剩下一次機會了。而對面茨木童子的娃娃也只剩下三滴血了。
我猶豫了,一時不知該怎么辦。時間一點點過去,我心里漫上一層焦灼,妖怪們也開始竊竊私語。
有些難以抉擇,但我還是按住了一張牌,想要推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