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你此行此舉!未免有些太霸道了!”
哪怕楚天秀從山上之后,便禁止師妃暄開口說話,但是當師妃暄聽到楚天秀如此咄咄逼人的話語之后,卻也難免會有些怒火中燒,不由自主的說道。
“霸道?或許吧?不過相比較而言,恐怕還是慈航靜齋更霸道一些吧?代天選帝,哈哈!這想法,真的好啊,哪怕是董仲舒的天人感應,也只是將人間災禍視為天意的象征,以此去約束帝王,而你們慈航靜齋的想法,卻是直接將自己化身為‘天’的代表,凌駕于天子之上了!”
楚天秀搖了搖頭之后,以一種包含嘲諷的語氣開口說道。
在他把話說到這里的時候,眼見得師妃暄似乎還想說什么之后,又哈哈一笑,先一步將話把她給堵住:
“行啦,師仙子!你莫要跟我爭辯,我也沒那個功夫,我只想要梵齋主給句痛快話,告訴我慈航靜齋是否愿意將和氏璧交給我,奉我為帝?是否愿意做我的說客,幫我收服河北,蜀中的諸侯?是否愿意幫我聯絡薛舉,梁師都等關中群雄,讓他們合縱連橫,共抗李閥?我只想知道,齋主的答案,是‘是’,還是‘不是’!”
是,還是不是。
一個簡單無比的選擇題!一個簡單無比的站隊問題。
如果梵清惠在這里輕飄飄的說一聲“是”的話,那么就意味著慈航靜齋完全地上了楚天秀的戰車,再無任何回旋的余地,而如果她回答一個“否”字的話,那么也意味著慈航靜齋徹底站在了楚天秀的對立面,徹底的成為了他的敵人。
“看樣子,秦王這是怪罪我們這些出家人塵心未盡。我們實在另有苦衷,自始祖地尼創齋以來,立下修練劍典者必須入世修行三年的法規,我們便被卷入塵世波鶚云詭的人事中,難以自拔。有人以為我們意圖操控國家興替,這只是一個誤會而已,我們——”
梵清惠的臉上露出微不可察的苦澀神色,一閃即逝,苦笑著說道。
“這不重要!不論慈航靜齋和佛門的目的是何,都不重要!我所關心的,只是一個問題——誰是我的敵人,誰是我的朋友!如果齋主愿意與我為友,那一切都還好說,我們日后自然會是一家人!但如果齋主想要與我為敵,那我今日滅掉慈航靜齋之后,便立即效仿周武宗滅佛,也算做個了斷!”
楚天秀不等梵清惠說完,也懶得聽她的想法,以他對原劇情的了解,早已經把握住了慈航靜齋的想法,所以縱然梵清惠和師妃暄口綻蓮花,能把死人給說活了,也不會改變他的想法。
現在,他只是要一個答案而已!
“我聽秦王你的意思,你應當是很有把握,今日能拿下我慈航靜齋了?”
梵清惠臉上的苦澀之色更重了一點,以至于她的聲音之中,也含了一點苦味。
若無必要,梵清惠自然不想跟楚天秀拼命,畢竟楚天秀今日帶來的,不是三萬個菜鳥,而是三萬個最為精銳的淮南軍將士!楚天秀不動手則已,只要一動手,那么慈航靜齋立即會化成一片尸山血海!
在方才的時候,那位“黃山逸民”歐陽希夷嘴上沒有說,但卻在暗中暗示過楚天秀,想要讓他們一些人同時出手,直接來個擒賊先擒王,將楚天秀在這里拿下,那么慈航靜齋的麻煩,自然是迎刃而解。
這個辦法其實很誘人,貌似只要一擊得手,便可奠定大局!
不過梵清惠倒也還算頭腦清醒,曉得楚天秀既然敢大搖大擺的來到帝踏峰,渾然不給慈航靜齋半點面子自,自然是心中亦有所恃,不能貿然跟楚天秀徹底翻臉,以免最終會出現不忍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