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成大隋強盛的時候,這里能算得上是中原抵御突厥的咽喉要塞,但是換成中原四分五裂,尚且統一,以至于李淵,竇建德,梁師都,高開道,李軌等北方諸侯都紛紛礙于突厥人的強大,不得不捧突厥人的臭腳,甚至于因此而在名義上奉草原人為主的現在,這里不僅已經完全失去了軍事上的意義,而變成了一塊類似于草原集市的“三不管”地帶。
這個地方,既無官府做主,也無突厥貴族坐鎮,處于一種最為蠻荒的狀態。
在這里,強者才能稱王,亦只有最強大的勢力,才能維持這里松散而下成文的規矩秩序,一切以江湖規則行事,因此也才只有杜興這種在關外、關內均深具影響力的地方大豪,始有當家主事的力量。
“無妨,無妨。”
杜興的態度,楚天秀并不在意,畢竟如杜興一樣的地方霸主,他已經見過太多了,自然不會在意他言語里的不客氣,僅僅只是擺擺手,笑呵呵的說道,然后用雙眸稍稍一掃,便看出了這人的根底。
杜興這人不愧有著霸王的綽號,的確有幾分霸王之像,他這人身材高挺,有魁偉而令人懾服的體型氣魄。他看上去應當是是四十剛出頭的年紀,雖說不上英俊,卻充滿陽剛的氣概,神采奕奕。
不知是自信,還是為了表示誠意,杜興此次乃是空手而來,黃色武士服外加披風氅,腳踏牛皮靴,確是霸氣十足。
不知為何嗎,他的這個打扮,以及他的身份,目的,卻是讓楚天秀不由自主的生出一點胡思亂想,莫名的想起了某個惡霸請土匪的經典戲碼,以至于讓他說話的時候,莫名的多了幾分客氣。
有句話說得好,出了塞外無好人。
在塞外的土地上,最多的便是那種殺人飲血,無法無天的惡徒,而杜興這位塞外霸主,自然是惡人中的惡人。所以楚天秀話里的客氣落到杜興的耳朵里面之后,也就變成了軟弱,使得不明真相的杜興因此而心生鄙視,生出些許惡念的時候,卻聽到楚天秀又爽朗的開口笑道:
“如同杜霸主這樣的豪杰,態度桀驁一點,那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不足為奇,不足為奇。只要你能就此效忠與我,宣布自此成為我的部下,那你我以后便是兄弟,豈會在意一點區區小事?”
杜興的心里猛地一突,頓覺不妙,但可能是因為血統賦予他的天然高傲,使得他并沒有直接跟楚天秀翻臉,強自笑道:
大喝一聲后,猛地起立,兩手抓著桌邊,隨著他往后稍退,整張大木桌給他抬得四足離地,接著氣憤的往上甩拋,桌子連著杯盤菜點像沒有重量般騰升直上,重重撞在屋頂主梁處,桌子杯碟同時炸成碎屑殘片,雨點般灑下來。
這個地方,既無官府做主,也無突厥貴族坐鎮,處于一種最為蠻荒的狀態。
在這里,強者才能稱王,亦只有最強大的勢力,才能維持這里松散而下成文的規矩秩序,一切以江湖規則行事,因此也才只有杜興這種在關外、關內均深具影響力的地方大豪,始有當家主事的力量。
“無妨,無妨。”
杜興的態度,楚天秀并不在意,畢竟如杜興一樣的地方霸主,他已經見過太多了,自然不會在意他言語里的不客氣,僅僅只是擺擺手,笑呵呵的說道,然后用雙眸稍稍一掃,便看出了這人的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