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趕緊過來坐我這邊腿上”
“是”
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朱景洪非常之清楚,要想下面人毫無私心盡忠,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難道沒人通知他”
在陳沖看來,此前被王培安嚴加管束,自家王爺定是討厭此人,今晚不見他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你去傳話,就說有事明天再說”朱景洪隨口答道。
“你倒是動作快”朱景洪徐徐說道。
上奏只會讓王培安丟臉,同時會令朱景洪面上無光,這純屬是費力不討好的事,也就能把年輕小宦官給嚇住。
這一句話,等于是把鄧安一擼到底,讓后者瞬間冒出了冷汗。
且說絳云齋這邊,朱景洪坐在搖椅上,已將可卿拉到懷里坐著。
簡單收拾完畢,朱景洪往銀安殿趕去,此時鄧安已候在大殿外。
“王爺的心意,又豈是你能明白的”鄧安冷笑道。
從銀安殿后堂出來,穿過連廊便是同心殿大門。
“是”
“他來做什么”朱景洪覺得很掃興,坐在帷帳內的床上問道。
聽到身側小宦官的譏諷,鄧安冷眼看向此人道“他是否知道輕重,還輪不到你來說”
“沒什么事,就回去吧”
至于王培安所言的上奏彈劾,陳沖更是沒有放在心上。
“所以王長史昨夜所謂請罪,便是因為這件事”
見朱景洪到來,外面的侍女都齊齊下拜,聽到動靜的寶釵也迎了出來。
“一定是的”
“這就怪了”
重新坐回椅子上,鄧安沉聲說道“起來吧”
“今晚是怎么回事為何這位王長史沒來”鄧安冷冷問道。
可宦海沉浮這么多年,王培安也不是什么愣頭青,當即便笑道“正因如此,我才過來告罪,既然王爺不見我,那我明天再來”
抽刀出鞘,寒芒涌現,朱景洪心情格外的好。
余海一個太監,怎么會明白那啥上腦時,一個正常男人的選擇呢
“是”
“回稟王爺,奴才是來請罪的”
緊接著陳沖掃視左右,徐徐說道“你們這些蠢材,他一個外官能把咱們如何”
“公公,您找奴才何事”
這小宦官此刻給陳沖上眼藥,存的便是盡早讓陳沖騰地方,那樣才有們這些人上位的機會。
失了命根子的人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顧一切的往上爬,所以宦官之間內卷也很嚴重。
終于,里面逐漸安靜下來,守在帷帳外的瑞珠二人,都向余海投去敬佩的目光。
恐怕這王府除了王妃,也就余海這直人敢在這個時候,把朱景洪從溫柔鄉里叫起來。
“都記住了我們做奴才的,天上只有一片云彩,那就是王爺”
文杏退去之后,朱景洪把佩刀放回了架子上,隨即說道“底下的事本王交給你去打理,亂七八糟的小事我不想聽,出了事只問你”
正當王培安要離開,得知消息的管事太監陳沖走了出來,面帶笑容說道“王大人,王爺回來的時候您不來,眼下歇了您才上趕著求見,這不是故意跟王爺過不去嘛”
隨意舞了兩下,朱景洪便問道“這么早過來,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