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話宦官先是把消息傳給近侍宦官,再由此人進入院內稟告余海。
很快王培安得到回復,然而他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王府雖說不大,里面的勾當卻不少,但這些暫時都和朱景洪沒關系。
即使第二天他起得早,卻也仍舊感到神清氣爽,只是可卿二人仍在補覺,朱景洪也沒把她們給吵醒。
正在朱景洪左擁右抱,上下其手把玩測量,羅衫半解將要開戰時,傳話的小宦官來到了絳云齋內。
在陳沖走入風雪之際,屋子里的鄧安也在思索,明天一早該如何說話。
待鄧安退出,朱景洪便離開了偏殿,向北往同心殿走了去。
“王大人,王爺已經說了有事請您明天再來,這天色都已經晚了”傳話小宦官語重心長道。
繞道陳沖身后,鄧安冷冷說道“你別以為姓王的是傻子,你在王府里的那些個破事只怕他多少都知道一些”
但陳沖卻忘了,他除了天上有一片云彩,頭上還有總管太監鄧安這棵大樹。
“公公,咱們是不是把他得罪狠了,他可是王府長史官,朝廷派來”
朱景洪轉過身來,看著鄧安笑出了聲,隨即說道“你現在說話是越來越好聽了”
“這娘娘若是不說,奴婢還未曾發現他沒來”鶯兒恍然大悟。
所以此刻聽到他這樣問話,陳沖當場就懵逼了,緊接著他便明白對方是想撇干凈。
“哎喲”
走進大殿,朱景洪問道“你來這么早作甚閑得沒事干”
可即使如此,鄧安還是硬著頭皮答道“奴才求之不得呢”
“王長史來請罪”余海深感意外。
端起茶杯,鄧安吹了口熱氣,隨后說道“回去好生準備,若是王爺詢問,你該如何應對”
“是”陳沖低頭應道,顯然他是不太服氣。
“應是如此”
陳沖冷笑了一聲,便目送著王培安離去,神色間滿是戲謔之色。
“英蓮你過來,我也跟你把把關”
“公公王爺真會信那王培安”
所以當面陰陽王培安,陳沖是一點兒不帶怕的,還覺得這是替朱景洪出氣。
余海離開了,朱景洪便又與兩個女子玩鬧起來,一時間春光彌漫美不勝收。
“若那些不好聽事被捅出來,只怕你日子更是不好過,御下不嚴已是再輕不過的罪”
陳沖也不是小年輕,當即便答道“公公,此事奴才也不清楚,興許是下面人疏忽了”
“奴才萬死,奴才萬死”
寶釵心思細膩,稍稍一想便問道“今日王爺歸府,王長史為何沒來迎接”
朱景洪也是明白這一點,頓時大笑道“算了你毛手毛腳用不慣,還是在外面去跑吧”
作為朱景洪的近侍總管,除了在上林苑親耕者幾個月,其余時間余海基本守在朱景洪身邊,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余海跟朱景洪一起去上過課,很清楚這位王長史有多厲害。
“啊這”陳沖搞不清鄧安的意思。
“哎呀王爺輕點兒”
“是嗎”
“可卿,感覺你瘦了許多,莫不是太思念我了”
老實說,朱景洪確實可以他擼到底,所以此刻鄧安還能說出這句,證明這廝心理素質是真的好。
陳沖額頭上已冒出細汗,出了屋子被寒氣一激,頓時讓他打了個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