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什么就說什么嘛,比如她小時候喜歡玩什么”朱景洪繼續主導著話題。
察覺到寶琴在犯難,于是朱景洪主動提問道“你跟寶釵自幼一起長大”
寶琴問出來了,不是因為她愚蠢,而是她不懂這問題意味著什么。
朱景洪面不改色,說道“他是病死的,我這樣善良的人,又怎么會打死人呢”
寶琴連忙追問“王爺沒打死過人,所以傳聞中伱在西北連斬數百人,也是假的”
“哦啊”
此時寶琴喜形于色,展示出了一股清澈的愚蠢,讓朱景洪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
“所以王爺真的斬捅死了幾百人”
“差不多吧我也沒數過,反正很多,沒有人比我更多”朱景洪雙手作拉風琴狀。
“姐夫你真厲害難怪世人都說你是武曲星下凡,說你是大明的戰神”
關于朱景洪的勇武,最開始是在京城討論,經過大半年時間的發酵后,如今大明上下都知道了,在遼東聽到這般議論不稀奇。
“現在該我問你了,寶釵在家時可有什么愛好”
“愛好還真有可是我不好說”
“有什么不好說,直說便是”朱景洪笑著說道。
“姐姐她喜歡看”
“看那些”
“西廂記,牡丹亭,還有漢宮秋”
這些基本是愛情,女孩子愛看倒也正常,于是朱景洪問道“這些你也看過”
“我沒有”寶琴急忙否認。
朱景洪笑得更歡了,寶琴此時的模樣,已經說明了一切。
在他二人相談甚歡之時,轉眼已到了午飯時間,朱景洪邀請寶琴共進午餐,還美其名曰替王妃照顧妹妹。
即便是飯桌上,他二人仍在說話,朱景洪這來自現代的靈魂,思維、見識、閱歷皆卓然不群,自是讓寶琴非常有探索欲。
此時她竟忘了,還有幫姐妹在廂房里等著,這些人不但沒能面見朱景洪,如今還得餓著肚子。
好像余海沒忘這些人,領著她們出了內宅,外面自有薛家人來招呼。
昨晚這件事,余海正要進內宅伺候,薛祈卻適時出現在他面前。
“余總管,不知小女現在”
“令嬡在陪王爺用午膳”余海答道。
得知此事,薛祈心里松了口氣,但同時又有些傷感。
畢竟是自己的掌上明珠,如今為自己這一房發達,把寶琴當做物品貢獻出去,還有良知的薛祈便會難受。
只是他的難受,也就持續了一小會兒,然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這種情況可以稱之為矯情。
這時余海說道“薛老爺,你的好日子要來了”
以余海的見識,寶琴的容貌在王府眾女可排前三,加之這位又是王妃的妹妹,所以他斷定這位會很受寵。
作為朱景洪最貼身的心腹太監,余海對許多事都洞若觀火,所以他已知道寶琴的結果。
“哈哈多謝公公吉言”薛祈換之以禮。
再說內宅之中,此時午膳已閉,朱景洪還在與寶琴閑聊。
“所以我們腳下的大地,其實是個盤子”
“不是盤子,是個球”
“球”
“對,就是球,圓圓的球”
“這怎么可能嘛姐夫你又騙我”
因為太熟的緣故,此時寶琴竟開始撒嬌,那青春活潑且俏皮的樣子,確實是把朱景洪看得眼熱。
“那我再告訴你一件事”
“何事”寶琴湊近了些。
“其實我們人,都是猴子變來的”朱景洪一本正經說道。
“什么嘛姐夫你別是喝醉了,怎么竟說胡話”寶琴直接吐槽。
而在門外,偷聽的甄琴大感憋屈,暗道自己明明與朱景洪更親近,為何就總是被其粗暴對待。
寶琴的突然出現,確實讓朱景洪心情好了許多,讓他接下來的等待時間里,不再覺得是那般的枯燥乏味。
轉眼又是七天過去,時間來到了七月初一,陳云泰的奏報終于送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