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新安匯報了金陵及附近數省的事,主要講明了睿王勢力膨脹之快,讓朱景源心情變得很糟。
她跟迎春相處過一段時間,很清楚這位姑娘有多含蓄,可如今還是撲進了在景洪的懷里。
“這……”
本來迎春在裝傻,聽到這話哪里還裝得下去,便在朱景洪懷里手忙腳亂起來。
“你們能來,我就不能來了?”
反問之后,朱云笙瞥了一眼迎春,心中只覺得很離譜。
何況十三哥喜歡,她朱云笙總不能出賣兄長……
徐新安立刻問道:“殿下可知,在這三次大戰之中,有多人因此而受拔擢?”
朱景洪如今勢大,這一切都是皇帝所默許,這份圣眷即便不是徐新安所言冠絕古今,在當下也稱得上是獨一無二。
這個理由很勉強,至少說服不了徐新安,只聽他接著說道:“即便襄王愿與殿下聯合,且日后協力打倒了睿王,可那時候……殿下又該如何壓制襄王?”
軍中實職官員最高為正二品,長期在一線統兵的將領最高為正三品,四品武官已是非常高的實職官階,五品則稱得上是中高級將領。
即使朱云笙不拘小節,說起自己的婚姻大事,此刻也顯得比較局促。
她本以為朱景洪會打趣幾句,可后者卻沒干這“缺德事”,而是一本正經的問道:“你想如何看一眼?”
這就是搞亂傳承的惡果,兄弟之間完全沒有信任,非得把對方搞死才會心安。
“徐先生……老十三如此勢大,已有擅權作亂之能,為何無人奏明陛下,加以防備?”朱景源艱難發問。
朱景洪連戰連捷,在全天下都威名赫赫,朱景源當然也很忌憚他,眼下用的是驅狼吞虎之計,至于之后的事他沒想那么多。
眼下離過年沒幾天,時間上已非常倉促。
“呃……這個事情嘛……其實很簡單……”
這兩個字說完,徐新安走近了朱景源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咱們要掌握一支軍隊,以求關鍵時刻一擊必中!”
“把人家姑娘照顧得極好,十三哥何事關心我這親妹妹?”
朱景洪不想在此話題上深究,于是笑著說道:“但愿如此吧!”
“就是……父皇母后他們……選定了幾家勛貴,想要召為駙馬……”
他因近半年不在京城,反倒把朝局看得更清楚。
迎春戰戰兢兢,此時根本站不起來,他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為了不讓迎春太難堪,朱景洪便放開了她,后者起身后跌跌撞撞躲到了一邊去,并順勢跪下參拜朱云笙。
最后一句,朱景源聽得臉色大變,心中蹦出了“造反”兩個字。
未出閣的女子,勾引宗室親王,通常來說死是唯一的一條路!
“你若不愿坐凳子,那就坐我懷里吧!”
這些情況,他其實已經掌握了解,所以他才拉朱景洪入伙,用以抵抗朱景淵的傾軋。
看太子這樣,徐新安便知他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于是他便說道:“自正統十年襄王剿滅倭寇,正統十二年襄王大敗準噶爾,正統十三年平定朝鮮……”
“十三哥,此事你得盡快辦,最好是年前就辦妥!”
“然后?”朱景洪面帶疑惑。
“我不管……”朱云笙直接耍起無奈。
“他雖有些軍功,可在朝堂上毫無根基,想要拿捏……想來不會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