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這一聊,很快就是小半個時辰過去,燈籠里的燭光都已快滅掉。
見樸真英面露難色,朱景洪便問道:“你不舒服?”
“不……不是!”
“那怎么了?”
“沒……”
“有話就直說!”
“啟稟王爺,奴婢……奴婢該回去了,明天還要早起排練!”
“早起排練?”朱景洪詫異道。
他每天只管享受,根本不知道給他表演的人,每天是怎樣生活和忙碌。
“近日楊娘娘吩咐過,為讓歌舞更有新意,讓奴婢等重新排了些舞蹈,每日天一亮就要排練……”
天亮就要就要排練,在此之前還要穿衣吃飯,顯然她們會起得很早。
眼下夜已深了,跟人聊天顯然耽誤了休息,所以朱景洪深感抱歉。
“既然如此,你就先休息去吧!”朱景洪微笑著說道。
他當然可以插手此事,讓樸真英擁有超然地位,但他不想用手中的權力。
沒有高大上的原因,只因唯有以當前相處模式,樸真英才能給他獨特的情緒價值。
樸真英告辭離開了,而暢談一陣的朱景洪,此刻心情也好了許多,于是便動身往同心殿去了。
因有晚上這次邂逅,或是被樸真英的堅韌所感染,朱景洪的心態就好了許多。
所以接下來的兩天,王府女人們都感受到了他的不同,整個王府氣氛也輕松了許多。
有時事情就是這般奇妙,比如只隔了不到兩天,就傳出可卿有孕的消息,更給王府填了喜色。
轉眼又是幾天過去,離開襄王府近一個月的寶琴,又從薛家返回了王府。
薛家是在金陵,只是在京置有宅院,今年因寶琴留在京中,所以薛祈主動請命到京清賬。
正好遇著過年,放寶琴回去與父母團聚,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姐夫,我聽府里的人說,近日伱不太高興?”
銀安殿東側配殿內,朱景洪正在提筆書寫,只為完成王培安交代的“作業”。
“是挺不高興!”
拿起架子上一柄小刀,寶琴問道:“這是為何?莫非是遇著了難處?”
“確實是遇著了難處!”朱景洪抬起頭笑著說道。
寶琴表現欲一下就上來了,只見她小跑到了書案邊,詢問道:“有何難處,說來與我聽聽,我幫你出出主意!”
朱景洪感慨道:“寫文章太難了,不會就是不會!”
“我來瞧瞧!”寶琴靠近了些。
二人此時幾乎是挨著,可以說突破了男女該有的界限,然則他倆都沒覺得不對。
“這個簡單嘛,先以……”
寶琴開始講解起來,思路確實要高明一些,可以預見若按此書寫,必定是一份高明文章。
只是朱景洪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寶琴的身上,聽到最后腦中一個字都沒留下。
“姐夫……”
“姐夫?”
“哦哦……嗯嗯……好好……”朱景洪反應過來,連續蹦出好幾個字。
知道她沒認真的聽,寶琴轉頭問道:“姐夫說好,好在何處?”
“衣著好,聲音好,容貌好!”朱景洪笑著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