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態確實已經平和下來,無論他做什么都會被猜忌,而且這種事也沒辦法解釋,否則反倒可能越描越黑。
而聽了這些話,寶琴只感到羞澀,她確信自己是被調戲了。
可更讓她難為情的是,她心里并不覺得抗拒,甚至反而感到甜絲絲的。
“寶琴,我說的可對?”朱景洪笑著問道。
這讓寶琴更是難為情了,于是哼了一聲就跑開了,朱景洪則露出了一縷笑容。
于是他繼續寫著,大概只過了半個時辰,鄧安出現在了房間內。
“王爺,剛得了消息,青陽王殿下跟人打起來了,皆因對方說……說王爺您擅染兵權,養寇自重!”
朱景洪目光瞬間變冷,只見他緩緩放下筆,而后抬頭問道:“是誰在說這些話?”
“鎮國將軍朱景渟!”
在京鎮國將軍好幾十個,于是朱景洪又問道:“他爹是誰?”
“已故忠顯郡王朱咸鐃!”
朱景洪還是不知道,只因這位忠顯郡王,其爺爺乃是世祖的庶弟,與當下皇室隔得已比較遠。
“老十四現在何處?叫他來見我!”
鄧安答道:“那朱景渟去了宗人府告發,如今十四爺已被拘了去,如今應是在被問話!”
“宗人府是老六在管……事情只怕不簡單!”朱景洪喃喃道。
早在五年之前,朱咸銘任命朱景淵為宗人令,負責管理宗室日常事務。
如今皇室執行降等襲爵,雖然宗室已少了很大一部分,可里里外外加起來也有不少,事務繁巨朱景淵當然不會親自去管,平日都是由左右兩位宗正署理。
可今日,宗人府反應這么快,一有告發就將一位郡王拘押,不得不說其反應過于迅速起了。
當下兩位宗正,也只是輩分高些的旁支鎮國將軍,不應該有直接拘押郡王的膽量。
所以事情就很明顯,背后肯定是老六在搗鬼。
染指兵權,養寇自重,這兩樣指控可謂刁鉆,就是奔著把朱景洪弄死去。
會不會不是老六……朱景洪又冒出了這一想法。
畢竟這樣做,手段未免太拙劣……
太子?或是老六?
朱景洪一時間拿不準,但很快他反應過來,不管背后是誰搗鬼,他都得先應對眼前問題。
沾染兵權,擁兵自重……這兩個問題,朱景洪也覺得該跟皇帝攤牌了。
此前隆武殿覲見他慫了,這一次他將放手一搏。
贏了一切照舊,輸了……好像也問題不大把,畢竟來日方長嘛!
只不過,眼下還不到他發作的時候,至少得等到有輿論壓力,那時他以受害者的姿態面見皇帝,把這些事情真正說清楚。
站起身來,朱景洪來回踱步后,說道:“傳我的話……今天下午練習騎射,讓侍衛們準備好!”
“明天下午在望月臺聽曲,后天下午在清涼閣聽戲觀舞!”
朱景洪一連安排了三天的事,而之所以都選擇在下午,是因為上午時間被王培安占了。
鄧安應下之后,又小心問道:“王爺,那十四爺那邊……”
朱景洪平靜答道:“打人而已,無非是責問幾句,沒什么大事!”
正當鄧安要出去,卻又被朱景洪喊住了,隨后把他招到了身邊來。
待鄧安附耳,朱景洪遂小聲吩咐道:“給陳云泰傳話,遣心腹之人深查朱景渟,看他近期跟誰往來,是不是被人拿了把柄!”
“是!”
當天下午,青陽王妃徐氏就找到了襄王府,便直接被引到了同心殿。
上午發生的事寶釵已經知道,所以她便出言安撫了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