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臉少年笑著對洞內眾人解釋了幾句什么,無非是講述了剛才雨中那次稀里糊涂的相撞偶遇,不過卻不知是什么原因,沒有提起那一道凌厲的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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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臉少年說完經過,洞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然后一個稍大一點的濃眉少年,率先笑著開口說道:“我看這雨一時半會也停不了,要不一同進來烤烤火吃點東西?既然都是來考隱山學院的,說不準了以后還是同學,入學了之后也好有個照應。”濃眉少年話說得很平和,語氣很友善,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梅望晨自然也不是那等交融造作之人,大大咧咧的道了聲謝,便拉著小劍兄找了個靠近火堆的地方坐下,自顧自的脫了鞋襪和外面那層布條一般的衣服,放在火堆旁的大石上烘烤。
梅望晨這些舉動有些無禮,但洞里的其他倒也沒說些什么,只是梅望晨對面的一個正拿著小刀雕木頭的短發少女憋了憋嘴,冷哼了一聲。
如沐春風的濃眉少年笑著開始跟梅望晨聊起天,似乎根本就沒聽到短發少女的冷哼。
李元從懷里到處幾個不知從哪弄來的地瓜,直接扔進火堆里烤了。想必剛才他冒雨出去正是弄吃的去了,只是看樣子吃的沒弄到多少,才這幾個地瓜,本就不夠吃,卻又多弄回來兩個大活人......
洞外的雨果然下大了,在洞中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嘩啦啦的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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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完全黑了,洞里卻是火光明亮,別有洞天。
由于濃眉少年的熱情,洞里的氛圍也不像剛進來那般尷尬,一來二去,畢竟都是些年紀不大的少年、少女,戒備之意都只會寫在臉上,哪里會到埋在心里,再被梅望晨說的幾個無賴笑話一沖,自然完全消散了,不一會兒,地瓜也熟了,眾人便開始分食,一人雖然都分不到一點,至少可以果腹,可能是吃飽了的關系,眾人話匣子逐漸打開。
從聊天里,梅望晨也大致知道了他們的情況,帶他們進洞的那個圓臉少年叫李元,跟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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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最大的濃眉少年趙峰春是一個村的同鄉,兩個人都一前一后過了鄉試,卻沒有被鎮子里的府衙推薦去城里上公學,沒辦法,便想走書院的路子,最后村里人思前想后一咬牙,給兩個孩子湊了些盤纏,讓他們來隱山學院碰碰運氣。趙峰春在眾人里面年紀最大,也最為沉穩,隱隱的有幾分這個小團體的領頭人的感覺,所以之前李元帶著梅望晨他們進洞避雨,也是他最先開始說的話。
坐在梅望晨左手邊的是一對雙胞胎兄弟,哥哥叫錢端,不愛說話,弟弟叫錢瑞,卻是十分活潑,兄弟兩人的長相就如同他們的名字一樣,難以讓人容易混淆,不過弟弟錢瑞右眼眉角上有一塊傷疤,聽說是小時候不小心摔的。不過梅望晨心里卻在吐槽著,真的不是為了區分而故意摔的么?錢氏哥倆是安南本地人,家境稍微好些,聽說家里小戶清流人家,不過到他們這輩也衰敗了,父母讓他們來隱山學院試試,自然也抱著重現家族榮冠的期盼。
而此時梅望晨右手邊坐著一個高高的少年,十二三歲的年紀,已經長得和普通的成人差不多高了,只是太瘦了,遠遠看上去就如同一個瘦竹竿一般。他叫孫笑,名字有笑,自然也是愛說笑的,稍一熟絡之后,便拉著梅望晨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十分熱情,也自來熟,剛才梅望晨和小劍兄走進來,就是他給讓了個地兒,把位置好的上風口讓給了他們倆。從聊天中得知他卻從小就是個孤兒,年年歲歲在市井之中打著滾兒,稍大些偷摸蹭著一個大戶人家的私塾聽了幾天課,識了幾個字,又聽那老夫子說全景國最好的便是隱山學院,便來屁顛屁顛跑來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