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板您開恩呀,張老板您開恩啊,20萬大洋沒問題,明年肯定按照您規定的數交上來,求求您千萬不要動這批貨物呀,這批貨物已經訂出去了,如果要是有什么閃失的話,我這邊傾家蕩產也賠不起啊。”
賣咖啡的老板當下就跪下了,如果要是真的扔到水里的話,拉上來之后也沒有什么用處了。
自己這邊都是跟人家簽了合同的,這批咖啡大約是30萬大洋,如果要是賠給人家的話,至少要賠給人家60萬大洋。
今年基本上也就不賺錢了,再交給這些人一筆錢,公司基本上也就面臨破產了。
“現在知道求饒了,我們上海三大亨什么時候跟別人講過價錢,以前我說什么就是什么,以后這一條也不會改,你也是在上海灘混的老人了,怎么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呢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讓你長長規矩,該扔的還得扔,怎么賠是你的事情跟我沒有關系,如果明年你的錢交不上的話,我估計有人愿意頂替你的位置。”
張哮林絲毫沒有心軟,抬手讓手下給自己點上雪茄煙之后,帶著一眾手下揚長而去,剩下的那些人就把這些咖啡往江邊運了,咖啡店老板苦苦哀求也沒用。
“你們幾個怎么辦事的以后再遇到這樣的,別把我叫來看這些沒用的東西,天天搞的我心煩。”
上了車之后,這位張大帥還有些不滿意,把自己的幾個手下給罵了一頓,以前都不怎么到碼頭上來了,這一次也是因為新買了一艘船,所以就過來溜達一圈,誰知道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師傅說的是,回頭我就跟這些人好好的喝頓酒,跟他們好好的聊一聊,一個個的都快忘了上海灘的規矩,不過這兩年也是因為三老板的原因,動不動的就要講究什么以德服人,所以上海灘就沒多少人怕我們了,黃老板那邊什么事情都不管。”
張大帥的一個徒弟說道,說起這個事情,張大帥臉上的笑容就更加沒有了。
上海三大亨他排行第二,但是如果論社會地位的話,老三杜先生卻是排在第一的,其次就是他們的大哥黃老板。
別人都知道張大帥有勇無謀,所以有什么事情的話,基本上都是去找杜先生商量的,包括南京國民政府在內,有什么事情也是跟杜先生接洽,好像他張大帥就是個辦事兒的。
“老三這兩年是要謀求社會地位,所以動不動的就要搞出一些正面形象了,可惜這兩年有什么用處呢關了我們那么多的監管,每年損失那么多的金錢,就給他換來了個什么勛章而且還組建了個恒社,越來越不把我和老大放在眼里了。”
這里都是他自己的沒人,雖然上海三大亨在外面看上去是一起的,但這兩年因為經營理念的不同,所以分歧越來越嚴重。
黃老板自從吃了虧之后,在上海灘的威望逐漸下降,現在已經是不怎么管事了,公司主要是張大帥和杜先生看著,但是杜先生做事情比張大帥要講究得多,所以這些年杜先生的勢力越來越大,張大帥這邊反而是被蠶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