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不喊,這會兒要是白思檀睡過去,他就永遠地睡過去了。
“我的孩子不要喊了,沒用了也不用去醫院,來不及了。”白思檀氣若游絲,用盡全身氣力說道。
“拉比,堅持一下胖子,快點”馬曉光大吼道。
胖子的腳幾乎都已經踩到了油箱里,破爛的出租汽車發了瘋似的在馬路上狂奔,往最近的靜安醫院方向駛去。
不過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白思檀張大了嘴拼命地呼吸著空氣,吐出的卻是大口大口的血沫
白思檀睜大了雙眼,嘴角蠕動著,想說什么,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話來。
“堅持一下,快到了”胖子也是大喊道。
“沒有用了他不行了”馬曉光頹然說道。
只見白思檀沒再張嘴呼吸了,他的目光暗淡下來,臉上好像恢復了平靜,又過了很短的時間,白思檀停止了呼吸
“拉比”馬曉光大喊,卻沒有一絲回應。
“該死的鬼子”胖子恨恨地說道,同時拐到一個僻靜的岔路,靠邊停下了汽車。
打開后座的車門,白思檀靠在后座上,面色卻變得十分安詳。
馬曉光和胖子都沒有說話,現場一片沉寂。
“都怪我,要是早點倒車就沒事了”胖子懊喪地說著。
“這不怪你,都是鬼子造的孽,我們幫這位白先生整理一下吧,然后幫他辦一下其他事,盡點心”馬曉光心里也不好受,但強自忍著,還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兩人正準備擺正白思檀的身體,馬曉光卻愣住了,只見副駕駛后背上,有一個紅色的符號,又像是文字。
文字應該是白思檀在最后的時刻口不能言的時候,用沾血的手指寫成的。
“”像是反過來的英文字母“noc”卻又不像。
“這是什么”胖子有些疑惑地問道。
“肯定是白先生最后給我們留下的線索,先記下來吧。”馬曉光說道,說罷便拿出紙筆照著樣子,把符號畫了下來,又拿出微型相機,拍了好幾張照片。
做完這些,馬曉光讓胖子找來清水,幫白思檀擦干了臉,也使勁地擦去了副駕駛座上的符號,還有車上的血跡,將白思檀的身體在后座放好,讓他安詳地靠著。
處理完這些,馬曉光突然覺得有些累,比剛才以一敵四和日諜搏斗的時候累多了。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車徑直向摩西會堂駛去。
在摩西會堂,給會堂的人簡單地交代了一下情況,便讓白思檀歸塵歸土。
這倒不是因為什么特別的原因,而是猶太人“一切從簡”的習俗。
摩西會堂的事情忙完,天已然黑盡,兩人往四明邨駛去。
“好像情況有點亂,那接下來我們怎么做”開著車的胖子忍不住問道。
“情況反而清楚了休息幾天,我們去找線索。”馬曉光眨了眨眼,沖胖子說道。,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