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推拒”
“未曾,”冬棗想了想,又說,“有一事我不知當不當講”
“說”李碚煩躁的踢著車廂。
“于姑娘特意問了奴,不帶標記的可能隨意處置”
“走”李碚憤怒的將手里的手爐舉起欲砸,臨了,還是遞給葡萄,“收起來,別讓我再看見”
“喏”
華麗的宮車像往常一樣囂張的飛馳而去,留下一串清晰的馬蹄聲。
春華打量著整個屋子,有些暈乎,有些松弛,一晃眼,想起來了,忘記問她標記是什么
她將目光放在沙發上那只白狐貍皮的小狐貍上,兩顆眼睛是凈度很高,火色明亮的紅寶石,冷冽干凈。
她走到矮窗上湊著陽光仔細看了看,光潔就像兩滴紅眼淚,連一個刻痕也無。
不管了,想到他曾在沙發上坐過。
緞子錦褥子,收起來,紅線毯,收起來,桌上精致的玉花插,收起來,成套的帶冰裂紋的茶具,收起來,紫檀刻了一套竹林七賢的茶盤,真重,收起來
忙了一個早晨,但凡她見過的是李貝用過的日常用品,全部掃到小房間里先鎖好。
連那水晶燈飾她也站在一個又一個凳子上小心的拆下來,簡直可以演雜技了
全部收拾好,東西收拾好。
“這家庭,若不是富貴三代養不出來這樣齊整的王子病,果然有紅樓夢里妙玉一樣的人呢
將門鎖上,簡單的洗把臉,癱在沙發上休息一下,就見堂姐推門而入。
看著光突突的沙發和玄關,延華臉上帶了絲失落,“搬走了”
“搬走了”春華想想說,“還給我們都留下些東西”
“這樣客氣”
但凡富貴至極的人物,免不了幾分桀驁,尤其是二代,尤其是對他們這樣的平民,再和氣也透著骨子里的優越感。
“是啊,很有意思的室友”
延華也覺得這約莫是富貴子弟突發的心血來潮。
“今早的事情”延華頓了頓,看著她的臉,“你受委屈了。”
不管怎么說,她們是堂姐妹。
“我走這條路就對所有的事兒有準備。”她笑著同堂姐握拳,“沒想到這些狗小奴這樣霸道”
“都是為人書童服務人的,常人說,莫欺少年窮,何苦呢”
“是啊,何苦呢”延華笑笑,遞給她一個飯盒,“我在認識小岳岳之前也同你是一樣的,你先避避風頭,日子長了,等我末考進入前十,就好了。”
春華看著堅定的延華,心底暗暗的佩服。
“對了,也不知今天誰揍了那稀眉弄眼的主子”
雖然不是為她,但好痛快,總是什么樣的人養什么樣的狗。
二人坐在餐桌上吃飯。
“聽說也是個姓李的皇族,說是出言不遜撞到狠角色手里了,”
延華看看她,不認可的微笑著,“春華,咱在這所學院里,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對吧”
春華低頭扒飯,再不言語。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