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都不是人干的,談何人性。”
花逸仙嘆氣,拍著自己的臉頰,試圖樂觀,“賢彥仙尊最后出現了,他應該會抓到兇手,嚴懲不貸的。”
藍季軒不語,他對此并不看好,雖然月杉說了,她利用百里政欣吸引來了賢彥仙尊。
藍季軒想,賢彥仙尊最喜歡看的書可能是《中庸》。
可這樣一個中庸之輩是絕當不上第一宗門的宗主的。
他看不透賢彥仙尊也就不對他抱有希望。
二人向船廳走去,邊走邊討論。
“不知現在仙盟那邊打算如何處理?”
藍季軒也正頭疼,他是花狼屠刨塌了宗祠墻角,偷偷離家的,藍家勢力他自不能用。
對于新人被屠殺干凈一事,仙盟肯定會先進行消息封鎖。
沒有消息來源,就他和花逸仙還有一頭狼,真的很被動。
“話說,我們一開始不是查刀的嗎?”花逸仙想得頭疼,于是返璞歸真想道:“新人被屠,是傷天害理罪大惡極,可我們無能為力,讓大人們去抓捕兇手,嚴懲。這與刀并無關系吧?又不是刀殺的新人。”
“是啊。”藍季軒喃喃自語,“若聽月杉所言,便不是刀。”
“所以,與我們”
花逸仙以為自己想法對了,藍季軒又道,“必有關系。”
花逸仙沉默的撓上頭,“我覺得你鉆牛角尖了,從哪看出有關系?不是要靠證據說話嗎?”
“我還在想。”
“就是沒有關系。”花逸仙一掌拍上藍季軒的后背,“你該休息休息,新人很可能就是時運不濟,遇到了窮兇極惡又欺軟怕硬之輩。你想,就算修煉邪術也不該用毫無靈力的新人,他們才進神魔界,類若白紙,說不好聽,一點價值都沒有。桃花源那一役我們好歹修行過幾年……”
藍季軒無法反駁,他實在想不到屠殺新人的原因,這不符合他最開始的猜想,試圖用刀移開大眾的視線。
屠殺新人是犯眾怒之事,兇手是一定要被示眾千刀萬剮永不超生。
嫁禍!
用新人嫁禍?
可怎么嫁禍?執刀者雖被稱惡鬼,可絕對不會去碰新人。
藍季軒被花逸仙按到椅子上坐下,他覺得不是自己拼錯了圖而是少了幾枚拼圖塊。
“是魔,魔氣。”月杉踉蹌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花逸仙驚道,“你怎么又起來了?快回去休息,先把身體恢復好。”
他上前欲攙扶月杉。
月杉淡淡婉拒,“不知那的鼾聲太大。”
花逸仙愣在原地,捂上臉。
聽完月杉的講訴,藍季軒感到不可思議,甚至有點不可理喻,“你是說有人在造魔氣?用新人們的怨念不甘?神魔界里充斥的怨念怕是比新人們的濃,這不代表隨時隨地都可化為魔氣?”
“需要原生魔氣的催化,而催化過的不可再催化第二次,所以無法源源不斷,以及不是什么怨氣都可,新鮮也很重要。謝謝。”
花逸仙去讓花狼屠閉嘴,太丟臉了,順便拿了件披風回來給月杉披上。
藍季軒保持沉默,盯著月杉。
花逸仙撞了撞他,這樣很不禮貌。
藍季軒無奈搖頭收回視線,長嘆一口氣,認真問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可你是怎么發現的。魔氣,原生魔氣,還有催化,新鮮,這些都是新人被屠時你目睹的?”
月杉點頭。
藍季軒卻搖頭。
“你們不相信我?”
藍季軒深吸一口氣,身子微微前傾,視線鎖住她的眼睛,異常嚴肅的說道:“我百分百相信淼淼的朋友。可正常人目睹屠殺,是不會想到這些字樣和理論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