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逸仙扶月杉回房休息,藍季軒來到甲板上透氣。
他知道他又得到了幾塊拼圖碎片,似乎勝利就在眼前。
可水淼淼不同意他去找去勸說雋器師。
同樣的水淼淼怕是也不會同意自己動用月杉的結論。
或許可以摘去月杉的名字,自己攬下。
不行,他無法服眾,月杉的空口白牙亦然。
“你不該與他們說這些的!”
花逸仙還沒有退出房間,偃月的責備的聲音已經在月杉腦海里吵嚷起。
“殺了那個男的!他絕對已經對你起了懷疑。你以為一個愛看古書,閑書的破借口就能蒙混過關?”
“魔氣到底是什么?”月杉平靜的躺回床上,突兀的問道:“那把鍘刀上附著的原生魔氣你難道沒有熟悉之感嗎?”
“你在說什么?”偃月不解。
“你也是真不知道。”月杉有些失望,“你就沒有想探究嗎?你不好奇嗎?哪有一縷魔氣褪色了!還有為什么凡界沒有靈氣,卻”
“你都在說什么胡話?”偃月打斷月杉的問題,氣勢洶洶道:“人和魔族的事與我們天孕族何干!你確實該好好休息休息,怕是被嚇傻了。”
休養了幾天。
如藍季軒所言,仙盟確實封鎖了消息,只不過比藍季軒想的時間要短。
看完消息的月杉拍案而起,怒不可遏,“他們都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滿紙荒唐!咳咳咳,咳咳咳。”
花逸仙忙倒了杯水遞給月杉。
月杉沒接,她視線掃過花逸仙,藍季軒,最終視線落在自己手中揉亂的紙上,甚是無力道:“你們相信我。”
月杉所言與仙盟發表的消息不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不相干。
“自然。”花逸仙將水塞到月杉手中,友善笑道:“花狼屠在場,我們相信你。”
可花狼屠并沒有看到新人被屠殺時的場面。
“說話呀。”藍季軒被花逸仙推的一踉蹌,他白了眼花逸仙,起身背過,不忍看月杉。
“可怎么相信?若紙上寫的是謊話,那賢彥仙尊為何不言?我們是相信,可沒人會相信我們。”
花逸仙絞盡腦汁的想著借口,“那,說不定是,是那只是一道護身靈氣,賢彥仙尊本人其實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藍季軒點頭,是個好借口。
賢彥仙尊也是如此用的,無人會閑到質疑。
藍季軒此時苦惱的是,合歡宗為什么會摻和進來,這是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能做這步棋的,必是幕后真兇極為信任或者極能掌握的。
可合歡宗?為什么是合歡宗?
仙盟向世人言說。
新人不幸遇難,幸得合歡宗修士路過相救。
疑似執刀惡鬼作惡。
雖未能救下眾人,但活捉了執刀惡鬼同伙一人,為女子,武器為一把生銹的大鍘刀,已破碎。
跑了一人,為男子,著黑袍,武器為一把黑霧纏身的刀。
仙盟已發出通緝令,并于三日后在仙盟,邀各宗門共同審理這名女兇手,并將對其處以天罰,警示震懾世人的不正之心,世人皆可前往觀刑。
可在月杉的視角里,執刀惡鬼自始至終就沒有出現過。
新人是黑白配色的骷髏殺的,宗門的修士則是看不清臉的男子殺的,且男子并不用刀。而那名執鍘刀的女子,更似被丟進來的提線木偶。
藍季軒認為更像是魚餌。
可為何急著收網?
藍季軒轉換視角思考,眼下無人懷疑自己,一把好牌在手,完全可以繼續暗度陳倉,悠哉悠哉的就將整個仙盟宗門吞噬掉,還可以嘲笑一句他們傻。
為何如此突然的就誓要暴露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