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劈落,滿座嘩然。
刀竟然恐怖如斯嗎?
沒人輕舉妄動,黑氣染身,都能察覺到刀在這一瞬對自己變得危險無比。
但這似乎也非難事,只要不沾刀,一瞬擊殺。
但聽一聲細微咔嚓之音,荊棘紅花瞬間鋪滿上首高臺。
從各宗主的視角看,荊棘無邊無際,瘋狂生長,竟包裹了天和地。
滿目瞠然。
這莫不是就是虛空之法,造世外之地?
可這不是只有圣元老祖那樣的神人才能施展創造的嗎?
本面不改色的各宗主開始顯露慌亂。
他們不懼九重仇,也不恐這會侵蝕人體的黑氣。
可若這世間又出一個如圣元老祖那般的大能,他們怎會一點消息都不知。
賢彥仙尊皺眉。
望向那似特意開墾的,一個可觀外界的窗口。
九重仇直奔萱兒去,斬斷鐵鏈。
就此將人帶走是最好的,可賢彥仙尊不認為會如此簡單。
這虛空之地,只能困卻無法傷,是無需特意埋藏黑氣襲擊他們的,所以這黑氣的用意?
柳靨大家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看來,布這局的人,也沒天真到一把刀和潑灑一些黑氣就能將我們一網打盡。這是將我們隔離試圖用這些黑氣吞噬盡我們靈力嗎?”
柳靨大家戲謔的說道,往賢彥仙尊的頸項吹著氣。
“花費的時間有點長吧,圣元老祖在世也難以一直展開維持上幾天幾夜吧。”
提到圣元老祖,賢彥仙尊收回視線,打量著這布滿荊棘的虛空之地。
靈力波動帶著些莫名的熟悉感。
他曾見圣元老祖施展之法,創世外之地,縮一掌大小,送給了花家正雅。
方便花家正雅豢養那些無處安置的動物。
花家正雅雖收下了,卻似乎嫌這樣的地方山水風雨草木死板無神,沒有自然之靈,如何能做生靈的家,從未用過。
可花家雙姝皆已死。
抄檢花家時也沒見到過此物。
難不成是被誰盜了去?
改造成這般駭人的場景?
“專心點。”美人在懷還能分心,柳靨大家不悅的扯了扯賢彥仙尊的頭發,皮笑肉不笑的道:“雖然難以困我們幾天幾夜,不過個把時辰,卻足夠執刀惡鬼血洗仙盟,我們的修為也得掉一重。”
賢彥仙尊仰著頭,努力避著柳靨大家的戲弄,“不如試試冷靜,不要在乎這些身外之物,不要把它們當敵當友,全然無視。”
“奴家就知道仙尊有辦法。”柳靨大家悠悠低頭看向自己的腳踝,當心澄明,靈力果真沒有在被吸去,可黑氣也沒有脫落。
她隨即瞪向賢彥仙尊,賢彥仙尊忙舉手求饒。
“不誠實。”柳靨大家上下掃視著賢彥仙尊,發絲輕輕掃過他的臉頰,“奴家可看的清楚,那花中黑氣可沒能成功沾染汝身。”
避免柳靨大家進一步的騷擾,賢彥仙尊深吸一口氣道:“我之法,無法傳授。不如你看看正平仙尊的?他老人家也沒沾染黑氣。”
柳靨大家無語的翻著白眼。
她都多余去看正平仙尊。
正平仙尊處之晏然,靜坐原地,周遭用金光環繞。仔細看,是無數微小的金色字符組成游龍盤旋在正平仙尊周遭,護他萬邪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