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儒宗的老娘更學不會,老娘可對天沒有那般虔誠敬意。”
“圣儒宗對天是敬畏。”
“別跟老娘摳字眼。”
“那就只能悉聽尊便了。”賢彥仙尊往前坐直身體,破罐子破摔。
他不染黑氣的能力是圣元老祖訓練的。
訓練不貪、不驚、不恐,并非傳授了什么特意之能。
圣元老祖竟是預料到會有今日這一遭了嗎?
賢彥仙尊無暇深思,懷中坐著柳靨大家,馨香勝過世上萬千花朵。
“喂!你又走神了。”柳靨大家惡狠狠往賢彥仙尊大腿上揪了一把,“你宗門來了多少人?不怕被屠盡了?”
賢彥仙尊抬眼,目光幽靜,“別亂動,丟你下去并不好看,本尊寧愿成禿子。”
“顯然你不在乎死傷,但我在乎。”
“不會的。”九重仇不是濫殺無辜之輩,只要讓他帶走萱兒就好。
仙盟遍地此紅花,嗅著黑氣已然入體,炸開只是單獨針對他們宗主的,而他們被困在虛空。
所以單打獨斗能攔住刀的幾乎沒有,而妄想讓
“你倒篤定。”柳靨大家聲音森然,“可你怎么不看看那女子。”
九重仇不再掩藏力量,他壓榨著刀,壓榨著李儒殘念。
眾人體內黑氣各各避刀不及,恐懼感壓制著無人敢主動攻擊上前,只一個勁的想要帶著人離開此是非之地。
可外有陣法攔路,內還有黑白骷髏進行收割。
倒下的人越來越多,黑白骷髏就越來越強。
九重仇斬斷所有鎖鏈,卻沒能將萱兒拽起。
沒有黑氣侵染和刀的低語,萱兒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卻也似更瘋了。
她抽回自己的手,聲音決絕,“我不走。”
九重仇想要說什么,卻發不出聲來。
萱兒抬眼,目光冷漠不屑,“你都已經懶得與我說話了嗎?那你走啊!唯這一次我沒有奢望你的出現。”
九重仇強硬的想拉萱兒走。
萱兒轉頭不顧一切咬上九重仇的胳膊。
偎在賢彥仙尊懷里的柳靨大家能聽到他咬上牙冠,似欲罵人的聲音。
“乖,我們不看哦。”柳靨大家戲耍著手輕輕捂上賢彥仙尊的雙眼,在他耳邊低語,“就算運籌帷幄世上萬件事也絕不要以為能掌握人心。你看你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心,那黑氣中的人你認識?你不想讓他死,你想讓他逃,可偏偏被他救的女子,一心想拉他一起入地獄。”
賢彥仙尊不耐的用頭撞開柳靨大家的手,“別亂說。”
“無趣!”柳靨大家單手勒著賢彥仙尊的頸項,舒展的伸了個懶腰,“在座的各位都在忙著抵御黑氣的侵蝕,誰還有閑心來偷聽我們這閨房情話,不是誰都能像奴家一般清心寡欲的。”
要不恐懼黑氣一個勁的抵御。
要不感受到黑氣是可以融為靈氣,吸收的。
無論哪種方式都會讓黑氣跗骨更深。
柳靨大家重新雙手箍上賢彥仙尊的頸項,冷聲道:“瞧著吧,他會屠盡這里所有人的,到時候我們怎么辦?”
“對自己如此不自信?”賢彥仙尊反問回去,他不信就自己一人看得出,那執刀之人的修為是臨時強取來的。
“我也不信一個可造虛空之地的人,會天真到就安排一個人一把刀來弒殺各宗宗主,沒有后手?實不符合這黑氣作用。”
二人談天中,一只將近黑了百分之八十的骷髏,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九重仇身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