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聲嘶力竭的咆哮,鮮血從眼從耳溢出,“你是我哥哥,我哥哥啊!我們從小相依為命,你該只因我而喜因我而悲,哥哥!”
鈴鐺聲一瞬急促的像要炸開聽者心。
唖鈴鈴恍惚變大,脫離了水淼淼的手腕,像回旋鏢一樣,瞬間箍上了九重仇的頸項。
水淼淼瞪大眼睛,但一刻不閑。
‘咚!’
刀掉落在地。
水淼淼來不及去撿。
巨大的力拉著九重仇向后飛奔去。
水淼淼來不及撒手,她只得埋頭在九重仇胸膛,被一路拖行。
唖鈴鈴勒在九重仇頸項間,一聲聲哥哥如鐘敲在他的腦中。
他咬牙切齒,他不情不愿,他忽而道了一聲,“妹妹”。
唖鈴鈴掉落在水淼淼手邊,她抬頭與萱兒四目相望。
感覺有些尷尬,水淼淼空張著口,‘多?多謝。’
她知道自己實無辦法,已經是抱著同歸于盡之意,九重仇突然被強制按了冷靜鍵,總不是自己的功勞。
雖然水淼淼的話并未出聲,萱兒看著那口型,只覺腦中訇然類有雷鳴。
所以是她救了水淼淼,因那一聲哥哥。
她一直比水淼淼有優勢,卻親手將優勢送了出去。
其實水淼淼曾經也無意中用到過唖鈴鈴,可她終不是九重仇的親人,天不允許錯誤存在。
嘉佑秘境里的愿望——找到哥哥,永不分離。
天威不可冒犯,在天之下,一切事宜都得退后。
殺的正酣的骷髏們,猝然鉆進地里,無聲無息。
唖鈴鈴壓制住了刀,因鮮血的浸染,聲音的激活,并將九重仇如死狗般拖到萱兒的面前,折磨逼迫著他張嘴喊出那一聲妹妹。
這么多年,她生不如死,求而不得的事卻只需一根手鏈就能搞定。
萱兒顫顫巍巍的向地上的唖鈴鈴伸出手,哭笑不得的一口血噴出,暈死在旁。
自己真像是個笑話。
水淼淼心中咯噔一下。
你別暈啊,那刀可不是一次性的,還需要你繼續維持九重仇的理智啊!
水淼淼勉強勾到唖鈴鈴,便被九重仇身邊暴漲的黑氣掀飛出去。
“小東西!還挺會蹦跶!”
眾目睽睽之下,雋器師足尖輕點,凌空虛渡,翩然出場,一腳踏上了地上蹦跶的刀。
“小心!”藍季軒急呼,雖無人揮刀,可他們皆吸入了花中的、黑氣,那刀上黑霧可沾不得,沾之便會潰爛,不然為何一直無人上前。
雋器師笑哼一聲,雙手已經戴上一雙流光溢彩的手套,渾身散發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動作干脆利落,未幾便搓出了幾根漆黑的棍,插入刀的周圍。
隨后他抱臂,悠哉的收回踩住刀的腳。
刀不再蹦跶,棍卻不住的顫抖,在地里不斷跳動,隨時都有倒塌的風險。
雋器師抬眼掃向虛空之地,掃視在場眾人,面具之下藏不住的視線銳利鋒芒,仿佛在正式宣戰。
他從懷中掏出宗門令,凌空放于棍環成的中心,頓時金光耀耀蔓延全場,肉眼可見的將那些浮動的黑氣壓制在地。
柳靨大家驚訝的指向虛空之外,納罕的低語道:“那是?”
“鑄魂宗,鑄骨煉魂宗宗門令。”正平仙尊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剛足夠讓在虛空地的所有人聽清楚。
柳靨大家歪頭看向賢彥仙尊。
賢彥仙尊白了她一眼,這戲一場接一場的,看的叫人已經是完全不擔心徒弟安危了?看戲不怕臺高的!
鑄骨煉魂宗是很古老的宗門,幾乎與上古仙神宗同時期,可如今也只稱為古仙宗,而鑄魂宗更只剩個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