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季軒押上性命,以雷劫換一場眾人目光。
賭性之大,全然沒有藍家子弟似與生俱來的謹慎穩妥。
他娓娓道來,講訴一場蒙冤千百年的案情……
藍季軒講故事的能力很有煽動力,仿佛讓人身臨其境,可柳靨大家看得出,此人背于身后的手有多緊張。
這就是個跌宕起伏的故事,沒有證據。
柳靨大家納悶的瞥了眼賢彥仙尊,“所以,你就為這事頭疼?”
“是啊,很頭疼。”
藍季軒很守諾,不該提的名字一字未提,所以他該怎么保下藍家呢?
藍季軒的故事還沒有說完,已經有人發難。
“如此說來,那么錯的就是你們藍家了?”
藍季軒想都沒想,駁斥道:“藍家無錯!”
賢彥仙尊折扇掩唇,差點笑出聲,他這理直氣壯是跟水淼淼學的嗎?
他就這樣說出來了?水淼淼憂慮焦急的勾長脖子,眼一眨不眨的望著藍季軒,刀克魔一事沒有如想象中掀起軒然大波。
藍季軒無法言詳細,不過是在空中寫出了‘刀克魔’三個字。
眾人剛剛經歷被刀屠殺,刀克什么都無所謂,他們需要的是誰人來承擔這些怒火!
“我看你是砸了祠堂,失心瘋了!”有人怒罵道:“你說的這一切若是真的,可有證據?你說的這一切若是真的,那你們藍家就大錯特錯!你們何不先自圓其說?”
藍家已被圍聚起來,不少族人已經開始問責,讓藍寒給個說法,這藍季軒可是要吃里扒外,拉他們藍家全族下水?
“父親。”藍伯宇小聲求助道。
藍寒閉目不言,他心里是相信藍季軒的,可不敢看向藍季軒,怕自己眼里全是失望與懊悔。
“藍家錯在何處?”藍季軒隨即反問道。
“李儒”
藍季軒等的就是這一句,繼續反問道:“李儒難道沒有殘殺生靈至河流血紅三天不止嗎?我藍家阻李儒護萬民,此為錯?”
“真是巧舌如簧。”賢彥仙尊來了興趣,站起身探看。他若能繼續保持,似乎就不需要本尊了,那這人情就還要繼續欠著了。
“可,可可你說了刀克魔,李儒殺的不就是”
藍季軒唇角微勾。
“閉嘴,蠢貨!”有人厲聲呵斥說話之人,打斷了藍季軒的腹稿。
“藍家小兒,你先該說明刀克魔的證據,不然一切都只是你的幻想。”
藍季軒暗嘆一聲,果然在場的還是有聰明人的。
承認李儒當年殺的都是魔,那今日刀砍的又都是些什么?
“鐵證如山,就怕太深奧,你們看不懂”雋器師忽而出聲,語調拉的極長,生怕有人聽不懂他話中的嘲諷。
“你是誰?藏頭露尾,何不以真面目相見再說話!”
手指敲上面具,面具頃刻消散,“在下,雋器師,墨衡神匠關門弟子。”
嘩然頓起,源起合歡宗。
“雋器師!”
“真的是雋器師!”
“我還以為又一個,就說不可能……”
以為做好了心理準備,合歡宗熱切的視線還是讓雋器師有些膽顫,他深吸一口氣,揮手向空。一副似用巖漿繪制的圖栩栩如生展現在眾人面前,有條不紊的變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