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眾人面面相覷,一頭霧水。
“就說了你們看不懂,換個看得懂的人來。”雋器師囂張的指向虛空之地,“上面的,說話!”
“此為復原的鍛造示例圖,處處有說明,十分詳細。”正平仙尊發話道,他摸著胡子,看向雋器師一副惜才愛才的和藹,“若此刀全程按此方法打造,那成品就會有克魔屬性,絕假不得。”
藍季軒藏住眼中驚訝,這就是雋器師的證據?從火山地離開后,他就一直在復原刀的鑄造過程!所以天不禁他言,這是他全程自己倒推摸索而出的。
不怪墨衡神匠顛沛流離之際也要收他為徒。
雋器師冷笑一聲,“我師伯深入敵營,尋了這克魔之法,卻被你們按上通敵叛魔之名,實一群有眼無珠輩,啊呸!”
有人斥罵,“放肆!”
“我放肆了嗎?”雋器師上前一步,刀震動起,在眾人驚恐之中又不得已停駐,抱上雙臂冷哼,“我今日在此便要為我師父師伯洗去冤屈!誰有異議。”
“可這也只能說按此法打造的刀克魔,又怎能說明這把刀就一定是按此方法打造的呢?”
“你強詞奪理!”
“是你們證據不足,胡編亂造。”說話之人指向藍季軒,“我也就有話直說了,若刀克魔,那今日被屠殺的我們算什么?都是魔?你這是在亂我人族人心!”
“刀克魔,以魔氣鎖定,這很難懂嗎?還是你們根本就不想承認。”
聲音是從結界外傳來的,眾人尋聲看去。
藍柏坐著輪椅被藍叔康一行人推到結界外。
“叔父?”
“收心!”
雷電煌煌,差點就要直劈心神不寧的藍季軒。
藍柏扶著藍叔康的手顫巍巍站起,“行了,將陣法布好就速速離去。”
“可叔父?”藍叔康面露不舍。
“聽話。”藍柏的堅定讓藍叔康無話可說,轉過身去瞬淚流滿面。
藍柏仰頭看天上翻涌的雷劫,難掩激動,他還以為有生之年,看不見這一幕了。
他得快點,這雷劫可在拖不得。
藍柏扔出一沓紙張漫天飛舞,“渾天測魔儀的爆炸,還不足說明嗎?自欺欺人也已經夠久了!魔卷土重來了,而在這之前魔氣已經被包裝成一種靈力功法,在我們人族內部橫行多年,這才是你們不愿承認的根本,都自以為是自己是特例能壓制住反噬。”
漫天飛舞的紙張寫的就是魔氣功法。
上面還記錄了功法最初的來源,花家正雅又或者被花家正嫻奪舍后的花家正雅,但人已死,便不再是重點。
只是那時,人人都抱著僥幸,心照不宣的掩蓋了功法。
見不少人還是梗著脖子。
藍柏淡然一笑,無論打什么嘴炮,都不如眼見為實。
他解開衣衫,露出了衣衫下空蕩蕩的白骨身軀。
吸氣聲此起彼伏。
“是啊,誰愿意承認,自己成了滋養魔的容器呢?”藍柏自嘲的搖著頭,視線尋到水淼淼的身影,真是抱歉,你那般辛苦為我拔除魔氣,我卻不知珍惜。
藍柏緩緩抬起手,手順著頸項攀上后腦。
哧!
細微的聲響,似乎在每個人心頭落下。
藍柏五指探入后腦,扯出一縷黑氣,鮮血淋漓的展示在眾人眼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