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太陽東升西落,但鹿卻可以是馬。
恐慌蔓延的后果誰也承擔不了。
“呵。”一聲輕笑裹著歲月沉淀的厚重,是正平仙尊的聲音從虛空之地傳來,少了往日的和藹慈祥,字字如釘透著無情的殺伐,“藍柏已向世人證實,魔危險狡詐卻沒有厲害到可以同化人族,修為靈氣皆能護我們,沾染魔氣死后軀體方為魔控,在座諸位莫要過度恐慌,傳播不實之言……”
水淼淼愣住,這話她并非不能理解,而是想不到最先發話的人會是宗門的正平仙尊,且果斷的不容置疑。
藍季軒則很是平靜的望向虛空之地,都在意料之中,除了藍柏。
“嘶”水淼淼回過神。
藍季軒松開水淼淼的手腕,紅痕印在腕間,像極了那日的割腕引魔。
“抱歉。”
“沒事。”
“答應我一件事。”
“嗯?”
“相信我,這是藍家恩怨理因我來解決,你不用做什么,只需要相信我。”
水淼淼不明白,藍季軒沒讓她完整的說完一句話。
藍季軒躍下了高臺,駁斥著眾人的質問惡意與憤怒,未有停頓的走向刀,走向九重仇。
隨著眾人一一被藍季軒反駁的無言以對,水淼淼明白了。她在高臺上萎靡的坐下,苦笑著,揉散腕間紅痕,藍季軒太看得起她了,她不是藍柏,做不到那般的無私。
在場眾人皆吸入了魔氣,除了水淼淼,或許還有花狼屠和月杉。
有無妄但也有早引魔氣入體當做修煉捷徑的。
如今粉飾已被揭穿,這體內魔氣該如何除去?
“沒聽正平仙尊言嗎?”藍季軒斜睨對方,字字帶刺,“藍家藍柏以生命做了示范,魔氣可被壓制,這都看不懂聽不懂,是需要他復活過來手把手的教嗎?真就蠢笨如豬!”
刻薄之語,盛氣凌人。
吸入魔氣惶恐不安的眾人一時竟想不到反駁的話,怕被貼上愚蠢的標簽,一個個揣著糊涂也要當做明白。
“有誤被魔氣纏住的卻也有主動把魔氣當捷徑的,這部分人,仙盟就沒有責任嗎?”
仙盟修士過半理屈詞窮屬于后者,有‘良善’修士不知魔功存在,結巴半晌道,“可可可,可你藍家并未”
“難道一個偌大的仙盟情報來源全都依仗的藍家嗎?是仙盟號稱維護神魔界的安寧,還是藍家號稱?”
有仙盟掌事人偷瞄了眼虛空地,忙硬著頭皮道:“行了,是仙盟失察。”
可不能讓上頭的人再說話,分了仙盟的權利,“仙盟即刻便會宣布,禁止傳播學習,一經發現殺無赦,但在那之前的”
藍季軒朝掌事人虛偽一笑,并未接著話頭,“眾人也不用擔心,藍家有記載并非只要是魔氣就可感染,只有原生魔氣催化的無主魔氣…原生魔氣稀少,無自主產能……”
“原生魔氣?那是什么?藍家有記載嗎?”藍伯宇喃喃自語道。
藍寒瞅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有你四弟過目不忘嗎?”
藍伯宇沉默片刻,“還是四弟厲害。”
藍寒在心中嘆氣,不怪藍柏偏心,藍季軒敢質疑更敢查證,可這性格對一個家族的發展來說是累贅。
藍家沒有對原生魔氣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