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寒也知道,隨著神魔界陷入安逸,外界對藍家的定位越來越有偏差,藍家只是執筆記錄者并非探究者。
藍家對魔族的記載是收集世人言論,聚集,剔除假的不能再假,整理,列出個一二三,藍家可沒能力真抓幾頭魔族來研究。
世人都沒有這樣的能力。
可在場眾人亦都盲目了相信藍季軒說的藍家記載。
真就禍福不明。
“…新人被屠,引怨為魔,所謂就是今日!”藍季軒指向九重仇,“剛才雋器師也言明了此刀特性,無法砍傷人族,他即執刀斬魔就不可能是屠殺新人的惡人,合歡宗當日你們到底看見了什么!”
“我,我們也沒說看到的是他啊,但那女子確實在現場捕獲無疑!”
“哥!”九重仇抬手抓上了萱兒的衣袖,萱兒激動道:“太好了,哥你醒了。”
九重仇空張了張嘴,無奈閉上。
他依舊發不了聲。
身體重的如沉在沼澤里。
外界的聲音他倒是一直聽的見,十分聒噪。
雋器師盯著地上的刀。
這東西是不是有點過于通人性了。
發現自己確實掙不開就安靜了,轉身就去盡力維持宿主的生命。
九重仇用盡全身力氣,抓上萱兒的衣袖,盯著她。
“我沒有!”萱兒反應過來,激動從她臉上驟然褪去,眼底騰起暴怒的火焰,“你不相信我?是,我無法解釋為何在場,可我為什么要殺一群對我毫無助力的廢物!”
“我在你眼中到底是什么樣的?我可是你妹妹!”萱兒搖晃著九重仇,花逸仙在一旁看的心驚。
這就是親妹妹?
這完全就是不顧九重仇的死活,可插入心口的瓦片還在流血。
花逸仙的隨身丹藥已經耗盡,他將一株株靈植花草團成球塞進萱兒嘴里,良藥苦口。被迫冷靜下來的萱兒,陰鷙的視線掃過眾人,“那些垃圾我才不屑,我要殺也只會殺在座諸位,可惜我的刀不見了。”
手松開衣袖,掉落在地。
當初既然選擇了棄她后離開,就注定了自己的不稱職,他無法完全相信萱兒,可萱兒這句話絕對出自真心,殺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人沒什么收益。
“需要我重復一遍合歡宗的證詞嗎?”藍季軒將散開的視線重新引到自己身上。
合歡宗的證詞言的可是被對方逃脫,代表見過并交手。
剛仙盟掌事人想直接定執刀惡鬼的罪時,她們也并未有出來說當日交手之人不是他。
他這純屬強詞奪理,可合歡宗還真沒有人反駁的了。當日是童噯帶隊,她以受傷為由,未曾出席今日審判。
藏在入群默默無聞的童蕪西在心中暗罵,就知道童噯怎么可能給自己好事,她清了清嗓道:“此人追尋魔氣,自然可能出現在現場,或是這般導致了誤會,但也或許是他自己殺人引魔呢?”
“放屁!”萱兒旋即罵了回去,“刀見魔就砍,若有原生魔氣也早被刀送往生了!我們絕不會與魔同流合污,但我確實想殺掉你們所有人,別以魔攀誣我們,怎么都過了上百年了仍只會這一招嗎!”
萱兒瘋瘋癲癲不怕死的言語,讓藍季軒太陽穴突突的跳。
“哦”童蕪西拖長音調,引人神往,“那看來確實是誤會了,可姑娘你在場不假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