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彥仙尊認為自己已經說的夠直白了,還非要攀扯古仙宗的話,他就只能嘗試肅清。
“大人。”藍季軒的聲音驟然響起,在這混亂的場面,他朗朗的聲音清晰的落在每個人心間,每一次開口都讓人心頭一顫。
“還是我來講吧。依大人展示的影像證據,放火屠村實在可惡,可刀只傷魔,實在無需辯駁。”
藍季軒輕描淡寫,在眾人發言之前,陡然提高音量打亂了他們的思考,讓他們被迫隨著自己的發言而走,“至于萱兒屠殺新人一事,是否只要證實萱兒無辜,就有資格可以重審李儒案了?”
“你”
不給眾人反駁的時間,藍季軒激昂道:“我這恰好也有一份影像證據,更新鮮,更直觀,且無掐頭去尾。”
“三水仙子。”月杉突然喚道,水淼淼隨身望去,月杉朝她招著手。
水淼淼有些疑惑的上前。
“你來。”
“我來?”
“是。”月杉點點頭,隨后牽過水淼淼的手,叮囑道:“主要他胸連頸項那一處,此處無法自主運轉靈力,須用靈氣架橋。”
話音未落,萱兒不滿的喘氣聲已經入耳。
月杉也不慣著,視線涼涼看去,恐嚇道:“你單純續的是精氣神,我一走,他下一秒就靈力無拘,暴斃給你看。”
“來吃藥吃藥。”花逸仙已經熟練,一把藥草堵住了萱兒的毒舌嘴。
“你要做什么?”糊里糊涂的水淼淼蹲下身接手了月杉安撫靈氣的工作。
藍季軒的話音尚未落地,月杉已經先一步來到了他的身邊。
她頷首示意,目光沉靜,面上不見絲毫波瀾,“他呢?”
藍季軒眼中詫異一閃而過,藏的很好,回應給月杉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他心里其實沒底,不是對月杉口中的‘他’而是月杉。
月杉是清楚知道自己的挺身而出會遭受什么,她站出來的姿態如閑庭散步般寫意。
時間流逝不過一息。
眾人都尚未消化完藍季軒口中證據何為新鮮。
月杉便再次詢問道:“他人呢?”
他退縮了還是死在混戰中了。
“你確定?”月杉的急切,讓藍季軒有些不放心,“我可以先出證詞”
月杉不耐煩的嘆了一聲,“太麻煩。”
藍季軒的三寸不爛之舌對知禮義廉恥的人來說是大殺器,而這樣一群道貌岸然的無恥之徒,不過是浪費口舌,白白教化。
月杉的視線沒有收斂。
水淼淼聚精會神的拘攏著散逸的靈力,她沒有辦法如月杉那般輕松自如一心幾用,更加持續不了多長時間。
藍季軒敏銳發現,問道,“為淼淼?”
此局兇險,藍季軒為得月杉首肯,曾試圖用大義來勸說,尚未張口,月杉已經一口應下。
所以是因為水淼淼,她對水淼淼?
這人情藍季軒很擔心水淼淼會還不上。
“不。”月杉否定的干脆利落,她收回視線,垂下眼眸。
水淼淼正在為旁人拼命,所以她不是為水淼淼。
她站在這里只為新人,為那些被迫污染的靈氣,他們都曾向她求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