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賢彥仙尊是一定要維護三水的。
而厲嘯英威逼的話,亦是在打古仙宗的臉。
賢彥仙尊就算不贊成水淼淼,也實喜歡不起來厲嘯英。
到底誰給厲嘯英的劇本?
和厲淵仙尊一個德行,聽風就是雨。
賢彥仙尊倒是不懷疑,厲嘯英手握諸多證據是與誰有勾結。
可能就是誰丟在他家門口的。
威逼利誘厲嘯英,不如直接把他當槍使。
他愛權威,眼里更容不得沙子。
但可能厲氏一族都好戰,所以把腦子都打沒了?
做事真是一點章法都沒有,得誰咬誰。
賢彥仙尊長嘆一口氣,柳靨大家湊了過來,“你這是啞口無言?奴家還真沒想到,你這一副規矩模樣竟會收留李儒之后。”
在今日之前,今日之后可能也沒有變化。
李氏一族,見之必誅,無論老弱婦孺,沒有憐惜可言,是大家公認的鐵律。
誰叫李儒造成的殺戮實在太恐怖,已成夢魘。
“何有證據表明本尊知道九重仇,是執刀惡鬼,是李儒之后?”
柳靨大家還在思考,厲嘯英已經指向賢彥仙尊劈頭蓋臉的質問道:“執刀惡鬼尊你為師,如今血流成河,豈不是你之過!”
“唉。”水淼淼長嘆一聲。
她真的已經厭了,證據確鑿,這難道不就是一句道歉的事?
九重仇還能堅持多久?
他快死了!
磨磨唧唧的,就非要將他定罪成惡貫滿盈之徒嗎?
賢彥仙尊不會留這般明顯的把柄,他已經放棄他了,水淼淼清楚得很,所以她不能再放棄九重仇,來此一世,總不能毫無歡喜牽掛。
水淼淼又轉頭看向藍季軒,眉間憂愁染上戾氣,他又還能堅持多久?
藍季軒朝水淼淼笑笑。
無需賢彥仙尊開口,已有古仙宗修士站出來道:“掌事人所言,皆不實,早在百年前,也就是九重仇這批新人拜入宗門的一年時間不到,九重仇就已因不睦師兄外加冬獵表現不佳,被逐出了師門。宗門志里皆有記載,若掌事人不信,大可去翻閱。”
九重仇嗆咳起來,氣血逆流。
他沒奢望,卻沒想到原來師徒情誼早在多年前就斷了。
厲嘯英隨即道:“若無鬼,古仙宗何故如此急切逐出執刀惡鬼?聽聞那場冬獵,黑雪漫天。”
“掌事人說笑了,當日便有庹家人登門,親自檢驗過。宗門內部倒有懷疑過黑雪,想來當日黑雪便是刀上魔氣所染,可庹家人什么都沒檢查出來,我等又怎敢班門弄斧。”
厲嘯英愣了愣,他就納悶了,他手中證據不少皆是鐵證,怎說出來又感覺毫無用處。
他怒火中燒,于是蠻橫道:“就算逐出了又如何,后來不照舊收留了這名萱兒的李氏后人!還是執刀惡鬼的妹妹!”
說話的古仙宗修士默默閉上了嘴,萱兒的事他還真不清楚。
“無話可講了?”
賢彥仙尊確實頗感無語,你此時強橫為何?就非要拉扯古仙宗?這把證據丟到厲嘯英門口的人似乎不太喜歡古仙宗。
“古仙宗自然無話可說,這李氏萱兒,是三水仙子私人奴仆,未曾在古仙宗登記。”賢彥仙尊的聲音無奈響起,頓了頓,看了眼毫不關注自己的水淼淼,又道:“三水仙子今日行事,仗義執言,求個公道,實為私事,無關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