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在魏府的婚宴上聽人說,這個酒樓背后的人,其實就是魏國濤,甚至還有人說薛小將軍說不定是魏國濤的私生子,所以魏國濤才會給他開了這么奢華的酒樓,還將自己的勢力都轉交給他……”
“放屁!”殷顥聽了這話肺都要氣炸了,“魏國濤是個什么東西,就憑他也配!”
“什么配不配的?”薛壯端著一個砂鍋進屋來,放在桌子正中央,對兩個人道,“餓壞了吧,先吃飯吧。”
他說罷轉身又去后廚端菜。
殷顥之前一直聽白緒寧說夏月初做菜好吃,心里其實十分不以為然,就算是做菜再好吃又如何,請回來做廚娘就是了,根本配不上承哥。
但是他心里還是有點好奇,畢竟白緒寧也算是世家子弟,平時又經常跟自己混在一起,京城各大酒樓早就吃了個遍,能讓他贊不絕口的菜色,應該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吧。
所以殷顥好奇地去掀砂鍋蓋子,結果剛把蓋子抓起來,就燙得猛地甩手,砂鍋蓋被丟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白緒寧也被嚇了一跳,趕緊跳起來去看殷顥的手。
但是鍋里的味道卻隨著蓋子的掀開而散發出來,讓兩個人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砂鍋里的并不是羹湯,居然是一鍋筍燒肉。
殷顥看清楚之后,忍不住撇嘴,心道居然做這么上不得臺面的菜來招待自己。
但是鍋里的五花肉塊和春筍顏色醬紅,表面裹著濃厚的鹵汁,在燈光下閃著珠光一般的色澤。
鍋內的肉皮現出均勻的半透明狀,肉嘟嘟的,看著都能想象到那種入口即化的感覺。
薛壯此時又從后廚端著兩盤菜出來了,看到地上摔成幾瓣的鍋蓋就是一愣,然后抬頭看向殷顥。
殷顥被他看得渾身發毛,趕緊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被燙到了才沒抓住的。”
薛壯放下手里的盤子,抓起殷顥的手看了一眼,只見指腹上已經被燙出了幾條紅痕,好在沒有起泡,估計是因為他扔開得及時。
“就這么餓?一會兒都等不及了?”薛壯無奈地笑笑,叫人取了燙傷藥膏過來,給殷顥涂好藥膏,用繃帶纏好,“好在是左手,不耽誤你吃飯。”
“我又不是白緒寧。”殷顥小聲嘟囔著。
正湊在桌邊去看新端上來的兩道菜的白緒寧突然被點名,嚇了一跳,趕緊縮回想要偷吃的手,后退幾步以示清白。
“就剩一個菜了,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薛壯把地上摔破的砂鍋蓋子收拾好,但剛才都已經在炒最后一個菜的夏月初卻還沒過來,他又返回后廚去找人。
夏月初正在用筷子往鍋里撥面疙瘩。
薛壯沒想到她居然還記得自己剛才說想吃疙瘩湯的事兒,一顆心頓時就好像也被她手里的筷子撥下鍋了一樣,沐浴在溫熱的湯汁中,柔和溫暖得不像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