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呼啦
太陽,漸漸西斜,早前還略顯微弱的涼風開始逐步增幅,樹木被吹的沙沙作響,偶爾會有一兩只烏鴉掠過天空,給本就死寂孤慌的小鎮帶來進一步荒涼壓抑感。
克羅索小鎮,鎮北,某陰暗胡同內,目前有兩名青年正面對面商討著什么。
放眼看去,就見其中一名體型中等面容清秀的青年表情冷峻目光凝重,而對面,另一名肥胖青年卻儼然一副驚恐模樣,他神色惶恐滿頭大汗,雙目瞪的老大,仔細觀察,甚至能發現肥胖青年身體亦不時顫抖。
“你,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咱們現已不在現實世界了在一個任務世界里還有,這里有螝”
聽著好友滿含顫音的話語,又注視著對方因過于畏懼而不時抽搐的臉,定了定神,何飛說道“這里還是不是現實世界僅僅只是我個人猜測,不過,這場靈異任務卻是真的,以及你說的螝應該也真實存在。”
言罷,低頭看向手中手機,掃了眼屏幕內那完全為零的信號格,重新抬頭,何飛繼續道“海龍,剛剛你也說了,初時你也曾聽到過冰冷聲音以及聲音所留下的各段任務信息,不管你不信,你都要明白咱們目前是別想回去了,除非能完成任務,否則等待咱們的結局或許不會很好。”
不錯,大約10分鐘前,趁史密斯3人商討事情之際,陳海龍同何飛一起離開民宅來到外界,一開始陳海龍還不敢出去,但在何飛那極為嚴厲的眼神逼迫下還是隨對方走出民宅來到大街,進入一條胡同,接下來,何飛便毫無保留當將自己蘇醒以來的一切遭遇連同個人猜測如實說出。
可也恰恰是何飛這番敘述,卻等同把本就惶恐已久的陳海龍推入無底深淵。
恐懼,悄然襲上心頭,除打破了肥胖青年維持21年的人生世界觀外,還讓他徹底陷入前所未有的絕望慌亂中,陳海龍不是傻瓜,要是在平時有人對他說這些他肯定會不屑一顧甚至還會嘲諷一番對方,然現在不同,完全不同,先是被一股詭異颶風吸進地鐵站,隨后又莫名其妙出現在一座陌生小鎮,最后腦海里還冒出一段想忘都忘不掉的任務信息,這一切本就不正常,本就讓他坎坷不安,加之何飛剛剛那段驚人言論,終于,陳海龍怕了,他雖依舊不愿相信這些是真的,但其潛意識卻告訴他,不斷警告著自己最好相信何飛的話,否則自己的結局或許真的會很慘
原因在于
螝
這里有螝
有一只原本僅存在于民間傳說如今卻十有八九真實存在的可怕靈體
至于何飛,早在幾分鐘前也已試驗過自己這部手機,結果不出預料,同陳海龍以及史密斯那群人一樣,信號全無,沒辦法聯系外界。
“那,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還要不要跟那3個歐洲人逃走”
許是對自身處境愈發擔憂,待選擇相信好友后,回過神來的陳海龍亦立即問出了目前他最為在意的一個問題,即,還要不要離開小鎮畢竟自打莫名出現于這座無人荒鎮以來,一股難以描述的恐懼感便無時無刻不在籠罩著他,就如同總有一雙眼睛在暗處時刻窺視你一樣,讓你心驚膽寒坐立不安,如果可以,他當然想離開小鎮,離開這座讓自己寢食難安的地方。
聽到好友詢問,何飛搖了搖頭,給予的回答很干脆“咱們不能離開,任務信息曾明確警告過執行者不得脫離小鎮范圍,違者抹殺,先不說抹殺代表什么,就算要逃,咱們也必須在小鎮待滿兩天時間。”
一聽好友如此表態,因恐懼慌亂而早已將何飛當成主心骨的陳海龍倒沒有辯駁,回頭看了眼胡同外,接著又如同琢磨出某些事情般在次詢問道“對了,既然咱倆成為了那什么執行者,房里的3個家伙是不是”
陳海龍雖說話未說完,然其想表達的意思卻非常明顯,話音剛落,何飛則當場辯駁道“不,不可能,你也知道,早前我在房間里就曾詢問過幾人過往,對方給予的回答雖是詭異但嚴格來講還是合乎邏輯的,我猜測史密斯3人應該是這一世界的本土人類,因運氣太差才會無意間進入此地,和咱倆直接憑空出現有本質區別。”
說完個人理解,頓了頓,和陳海龍一樣回頭看了眼胡同外,躊躇片刻,何飛用略帶嘆息的口吻繼續道“那些人和咱倆不同,你我是被任務規則束縛在這里,說實話,我倒真希望他們能盡快離開,畢竟這里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