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抬首望著渠豐,“嗯,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看以后,這個太子就由你來做吧。”
渠豐聽到,當然興奮不已。
太子只會在大王面前裝可愛謙卑罷了,如果讓他當了太子,他才不會費那么大勁給那幫根本和自己無關的庶民出謀劃策,為他們的利益謀劃。
只是渠豐笑罷,恍然間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他終于反應過來太子方才都說了什么。
“太子,末將失言了。末將都是擔心太子,所以一時失言。”渠豐臉上突然冒出豆大的汗珠。
“只怕這才是你的真實想法吧。”扶蘇冷冷望著渠豐。
渠豐直接跪了下來,“太子,您一向是最仁善的人,宮中府中,沒有一個人不認為您的德行是真的。渠豐只是一時口舌之過,心中絕對沒有半點僭越之意,非分之想。”
“嗯。我相信你。”
扶蘇極其冷靜地盯著渠豐。
而周圍人也都被扶蘇嚇了一跳。
“我知道,你們這次保護我前來沛縣,任務艱苦。這次的事情就這么算了。”
眾人都望著扶蘇,感嘆扶蘇真是對人太寬容了。
只是趙佗和馮敬,他們一個不相信堂堂太子沒有半點城府,一個則見到過扶蘇的手段,不相信扶蘇真的就會這么放過渠豐。
渠豐被扶蘇嚇了一跳,結果卻被扶蘇輕而易舉地放過,心中更是僥幸得意。
畢竟他的腦子里認為扶蘇只是個釣魚的高手。
“以后,就由你負責保護蕭何。明天由你親自去接夏侯嬰。”
渠豐頓時面色一緊,“是,臣遵命。”
等到渠豐走了,馮敬忍不住道,“真沒想到,渠將軍竟然是這樣的人。他都在宮中五年了,一直侍奉太子,沒想到他竟然敢說出那樣的話。”
“你派人盯著他。”扶蘇望著馮敬,“如果他有不軌的舉動,回來告訴我。”
馮敬答應下來。
等到回去休息的時候,馮敬忽然間察覺到什么。
太子知道這虎賁衛里有自己的眼線
想到這個,馮敬頭皮發麻,是自己今天拉呂澤過來暴露的,還是太子早就知道了。
夜深了,趙佗還守在扶蘇身邊。今天晚上是他當值。
“趙佗啊,我們可能隨時離開沛縣。你自己下去準備,但是不要讓外人知曉。”
趙佗瞪大雙眼,雖然不明白太子為什么安排,但是他不會多問的。
“唯。”
第二天一大早,蕭何在宿夢中清醒,發現自己居然身在驛館,一晚上沒有回家,當即著急。
“蕭舍人無需擔憂,我昨晚已經派人送信到貴府上了。”
渠豐又適時出現在蕭何面前。
“太子說,請您先去把那位夏侯嬰請來,太子想要見見他。”
蕭何猶豫,“將軍可否許我先去見家人。昨日蕭何喝酒喝多了,不僅忘記了回家,更沒有來得及告訴夏侯嬰一聲,他未必能當場答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