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西下,城父城中楚貴族叛亂的戰后陰影又一次浮現在渠豐和秦人心頭。
“把孩子丟在地上,滿口穢語。這樣的人,也算的上是賢士?蕭舍人這次舉薦的人,還真是‘非同凡響。’”
渠豐的部下說著。
眾人也都望著田間地頭上那個飛奔而來的男人。
等到劉季邁開兩腿跑過來,等待他的并不是之前看到的秦人對蕭何的那般以禮相待,更沒有秦人去接夏侯嬰時的勉強客氣。
到了劉季這里,秦人給他的只有白眼,冷眼,蔑眼。
因為,劉季和他們觀念里的賢士根本搭不上一點邊。
從他張口說臟話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決定了成敗。
扶蘇料想的沒有錯。性格決定命運,堅持去見劉季,才能給他犯錯的機會。
而整日侍奉溫潤如玉的扶蘇的人秦卒,他們又怎么能接受劉季這樣的人面見扶蘇呢。
在秦人心中,他們都很反感蕭何這次舉薦的人。
所以當劉季趕來時,秦人對他都是不屑一顧的神色。
“你就是劉季?”渠豐十分鄙夷地望著眼前一身是土的人。
劉季見到來者不善,而一向習慣于和秦兵作對的人,很快就打消了對秦軍的幻想,這些人怕不是來請他的。
“我就是。”劉季強作豪邁。
渠豐望了望身后的人,他們立刻將一輛戰車的后車廂打開。
“我家少主要見你。”
劉季聽得,心里又燃起一絲希望。
畢竟,當蕭何和夏侯嬰都加入秦軍的時候,在劉季心目中,他對秦人的抵觸已經沒有那么深了。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樣東西,是永恒的法寶。只要你善于運用它,你就可以成為強者。
那就是利益。
在人類歷史長河之中,除了少數把自己的生命奉獻出來燃燒自己照亮他人的人,幾乎沒有人能在利益面前堅如磐石不動搖。
如果有這樣的人,那一定是給的利益太小了。
也許歷史上的秦國,就是因為沒有做好戰勝國對于戰敗國的軟接收才導致敗局。原本收買一部分人就可以解決的事情,秦國卻堅決說不。
一面是軍功爵制走向畸形,一面是空前版圖和秦國郡縣制本身之間的不匹配,再加上施加大政方針之時,完全忽略了六國庶民的利益,一昧對六國人貫徹對待秦人那一套疲民弱民之策,最終使得大秦帝國走向分崩離析。
言歸正傳,黃昏時分,劉季上了秦人的車。
他確實是想嬉皮笑臉,和這些秦國官兵往來,只是周圍的人都不愛搭理他。
不管他說什么玩笑,開什么黃腔,對方都是用十分鄙夷的神色望著他,對其不屑一顧。
劉季坐在車上,只覺得十分不爽,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被人地上跪著去吃什么東西。
可是這個時候的他,在看到了蕭何和夏侯嬰的待遇后,劉季他已經下不了車了。
仿佛只要他堅持確立,就一定能得到些什么東西。
譚中的魚兒,當它們見到第一條魚、第二條魚、第三條魚吃了魚餌不僅飽腹而且平安回來,其他的魚兒又怎么會放棄這樣的大好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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