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殿見到二世,看到皇帝也是臉色鐵青,夏侯嬰這才相信,恐怕真的要出大事情了。
陛下不會,打算弒父吧!?
沒辦法,扶蘇耳畔一直在縈繞一句話。
“同時重用兩撥人,就等于同時失去兩撥人。”
既然決定了要行正道,施仁義治理天下,那就必須要任用賢明。
任用賢名,要讓他們拿到實權,就要打擊權奸。
這意味著,朝中要有一番大清洗。
扶蘇想著,額頭上莫名滲出了汗珠。
他望著玉真宮的方向,忍不住皺眉。早知道再早點造反了,真能給我惹事兒。
“陛下,您還前往上林苑嗎?”
“算了算了。算了。”扶蘇擺手,成年人的世界,就只剩下這兩個字了。
夏侯嬰張了張口,想到上任第一天,太仆對他的告誡,“嬰啊,這成了中車府令,可就和過去不一樣了。侍奉陛下出行,每日掌握陛下的動向。做好本職,并不難。難的是侍奉陛下啊,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什么時候說,有時候拿錯了主意,可是要命的。”
不多時,熊啟入宮覲見。
“臣熊啟拜見陛下。”
見到扶蘇,熊啟倒沒有太多恭維的話,他也沒有問分封的事情。
扶蘇見到他,也是很平靜。不熱情也不冷淡。
舅舅和外甥,各自心里盤算著除過分封以外的事情。
“臣有一事相求,請陛下準允。”
“何事?”
“臣想見見太上皇。”熊啟擔心扶蘇不同意,刻意表現得臉上帶著些憤恨的意味,“我要與昌文君一同前去。我們有些話想要對太上皇說很久了。”
扶蘇一聽,頓時樂了。
敢情這兩人是來給自己送快樂水的。
“準。”
熊啟沒想到扶蘇這么輕松就同意了。
天下人苦秦始皇久矣,這個天下人也包括扶蘇哇。
熊啟眼中燃起興奮之色,“謝陛下。”
熊啟轉身不久,身后又幽幽地傳來一道聲音。
“別太過火。我讓中車府令送二位前去。”
“唯。”
中常侍粱走了出來,他十分難為情地問道,“陛下,您這樣做,是不是太傷著太上皇了。”
“傷誰?”扶蘇質問。
“傷……傷著太上皇。”
“滾!”二世抄起一塊硯臺,就往粱的腦袋上去砸。
粱不敢躲避,愣生生挨了一下,頓時頭破血流。
扶蘇的手懸在半空中……
我怎么,能去打粱呢?
“出去,別再進來。”
“唯。”粱擦了擦地板上掉下來的血滴,這才躬身離開。
——
皇帝,真是那么好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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