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沈默現在也看的太多了。
若不是頭頂的功德金光,這樣的人也未必能進入到他的功德當鋪中來。
肥貓端來了茶水和果盤。
沈默嘆息一聲:“說說吧,你的故事。”
“我家是沒落的勛貴,父親是廣德伯。母親是尚書府的庶長女。我是家里的老大,長子。
出生的時候,母親給我去寺廟請了一卦說我克父克母。
有我家里便不得好,他們把我送到鄉下族親家里長大。
十三歲的時候,他們把我帶去了京城。
家中有兩個弟弟三個妹妹,他們都覺得我是鄉下來的和我不親,我也覺得無所謂。
想著只要考中進士,就能離開伯府。
十五歲我第一次下場考試,我拉了肚子。
十八歲我再考,考試前一天感染風寒。
二十一歲,考試前一日救落水的妹妹,被母親誤會是推妹妹下水,被關柴房。
這次之后父母都不準我再科舉,說我沒這個天分不如輔佐弟弟讀書。
但弟弟性格頑劣根本不是讀書的料子,可是他每每不好好念書,父母總是第一時間責怪于我。
說我是家里的大哥,如果弟弟頑劣全是我這個做哥哥的錯。
我如果嚴加管教,弟弟又去父母那邊告狀,他們還是罰我說對弟弟不夠慈愛。
我甚至在想他們只是想要找一個理由懲罰于我。”
說完這些男子面容更苦了。
他喝了一口肥貓泡的甜茶之后,眼睛亮了一些。
“這個茶好喝。”
肥貓微微一笑,又遞上了一塊小蛋糕:“是嗎?我聽說日子過的太苦的人,就要多吃一些甜的來綜合。”
男子緩了緩情緒,接著說道:
“同年,恩師重病,心中掛念著唯一的女兒秋娘,找上了我,希望我能娶秋娘。
當時我答應了恩師迎娶了秋娘。
畢竟當年我住在族親家中,放牛去學塾偷聽課,先生非但沒有把我趕出去,還給我搬了一把小馬扎,讓我坐在門下聽。
在所有人回家之后,先生還把我叫到跟前,考校我的學問。
之后又親自去族親那邊,說服族親,免收束修讓我去讀書。
只是我怎么都沒有想到,嫁給我才是秋娘惡夢的開始。
我母親對秋娘非打即罵,從來沒有把她當人看待.
除了晨昏定醒,家里明明都是下人的活,母親也都要秋娘親自做。
晚上,伺候母親陪床睡覺那是常年的事情。
除了父親要留宿母親房中時候,我們夫妻才能過正常的日子,平常幾乎都不可能。
母親說,就算是秋娘生病的起不了床,爬也要爬過去伺候。
秋娘流產了兩次終于落下病根不能生,父母說我們兩人不能這么大了還讓家里養著。
秋娘就留在家里伺候母親,我則是被派去了農莊。
日常除了給家里鋪子算賬,還要管農莊上的收成。
秋娘最終死于冬季落水,死后連一張棺槨父母都不愿意購買。
為了秋娘的一口棺槨我把頭磕破了,他們最后才給了一口薄棺,卻也不愿意讓秋娘葬到祖墳之中,說她意外死亡影響家中風水。”
“這樣的父母要來何用?你已經二十多了不是十幾歲。”肥貓看著男子眼神都有些不善,覺得男子過于軟弱。
要不是這是委托者,它肯定要指著鼻子罵這人不是男人,連妻子都護不住。
連它這個統子都聽不下去了,氣死它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