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進了一個酒肆,上樓從二樓包廂從樓上跳入小巷,翻墻進入了院子。
后面的人也跟著上樓,發現沒有了人,跑到窗口一看,哪里還有沈默的影子。
男人罵罵咧咧的離開。
不久榜單出來,李默的名字排在第一。
得知這個消息廣德伯整個人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
他可以對一個還沒有取得功名的舉人下手,沈默如果考的差點,他也能在上任途中出手。
可是沈默考了第一,這個成績參加殿試不是狀元,前三也是跑不了。
而且根據府中侍衛來報,沈默在貢院的門口就喊了王繼玖為老師。
這聲老師意味著什么沒有人比廣德伯更為清楚,他根本不可能再對沈默動手了。
王繼玖本身就是翰林院大學士,還是帝師,沈默拜入其門下,那等于是和皇帝同門。
等于是已經入了皇帝的眼,而且這些年皇帝也有意削弱勛爵世家對王朝的影響。
所以如果他和西北王世子再對沈默動手,就會招來皇帝的怒火。
與此同時,皇宮御書房內。
皇帝手中也正拿著一張卷子在看。
皇帝年紀不大,三十五歲左右,正值壯年。
“太傅這回下手也太快了一些,不然這個李默怎么都該叫一聲朕為老師,現在師徒變成師兄弟了。”
“皇上年紀還輕,想要學生以后有的是機會,老臣年事已高,也幫不了皇上多少時間了,就讓老臣多培養一些年輕人出來,以后可以做皇上的左膀右臂。”
“你呀!不過朕記得廣德伯嫡子姓沈,怎么這個李默姓李呢?”皇帝疑惑的問道。
“這也正是在下想要和皇上說的事情,他雖然出自伯府,可因為法源寺慧遠大師批語,說他克全家,從小就被廣德伯夫婦所不喜。”
王繼玖將沈默和廣德伯一家的恩怨,原原本本的和皇帝說了一下。
聽的皇帝皺眉沉思。
“你是說李默和廣德伯府斷親之后,他科舉,廣德伯還派人圍堵在貢院門口抓人?這是想要找回兒子還是不愿意讓其出人頭地?”
“臣覺得是后者吧!畢竟臣這位弟子科舉之路實屬坎坷。”
他又把沈默在廣德伯府時候,幾次在考前的狀況和皇帝說了一下。
“最后廣德伯府甚至不愿意讓他考了。”
“混賬,廣德伯府這是要做什么?他們這是讓朕錯失了一個棟梁之材,也幸好李默醒悟過來,沒有一味的愚孝。”
從皇帝口中聽到“愚孝”二字,王繼玖那是一點都不稀奇。
以孝治國是開國皇帝定下來的律例,但大淵已經傳承三百載。
因為這條律例后宮干政的事情在這幾百年里頻頻發生。
先皇時期頭頂更是有三座大山,圣母圣皇賢圣太后先皇的太祖母,圣德圣明太后先皇德祖母,圣慈太后先皇的母后,也就是當今的祖母。
好在隨著先皇薨世之后,幾個太后也因為悲傷過度跟著去了,當今才能按照意愿對朝廷進行改革。
“不過朕還聽說,你在監考的時候抓到了一個企圖栽贓的考生?”皇帝又問道。
“是,皇上不說臣也正要提起,此人稱是尚書的學生,事關尚書府,臣想問此事交給大理寺還是京兆府又或者是刑部?”
“事關尚書的清譽,這件事交給京兆府,讓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協同。”皇帝下令。
聊完這些,王繼玖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