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格就是這樣,時不時的就會跳一下。
別看現在壓服了,但要跳的時候還是要跳,一旦沒有人壓,馬上學壞。
原身憐惜最小的一雙兒女從小沒有了娘,就格外疼愛一些。
這一寵,就寵出問題來了。
趁著午休,房間里孫貴芳拉著沈立民的手說道:“立民,你有沒有覺得這幾天爹變了?”
“哪里變了?不還都是一樣嗎?”
“爹對老四和老五的態度呀,老四不愿意去上學這件事,爹都懊惱了好久,還說以后最好讓他去學個技術什么的,現在有這么好的機會卻不讓老四去。老五也一樣,爹什么時候關心老五成績過了,現在居然要求老五成績了。”
還有一點她沒有說,村里一般都是女人整理家務,都是理所當然的,現在公爹連老四都讓他學會收拾。
“爹這么做肯定是有理由,或許爹撞見了老四和狐朋狗友鬼混這才生氣。你也別多想了,好好準備生產。”
“嗯。”孫貴芳甜蜜的窩在丈夫懷中,享受著片刻的溫情。
次日,新來的知青都開始要工作,相比起磨洋工的老知青,新知青大概是第一天上工的原因,精神面貌非常的好,看上去朝氣蓬勃,只是這樣的情緒能維持幾天就不知道了。
因為老知青也是這么過來的,日復一日的勞作不但磨破了他們肩膀的皮膚,也是壓垮了他們的脊梁。
當然,新知青意外也是頻發,像是野草和農作物傻傻分不清的,去挑糞把自己跌進糞池的,去施肥把糞潑到別人身上的。
這邊,沈默剛剛安排人去把人從糞池里面撈上來,那邊,就有知青喊他去主持公道。
原來馬小敏施肥的時候,剛好一陣風吹過來,她的手又稍微往上抬了一點,糞水就這么華麗麗的飄到了隔壁一排正在拔草的許貴弟身上。
這下子就捅了馬蜂窩,許貴弟追著問馬小敏要賠償。
“必須要賠錢,被你這一瓢下來,我這一年的運氣都遭殃了。”許貴弟氣勢洶洶的說道。
“你要多少錢?”方小敏皺眉。
“五十元。”許貴弟眼珠子一轉說道。
“五十元,你怎么不去搶?你這件破衣服三塊錢都是多的。”陸展上前一步,把馬小敏護在身后。
沈默過來的時候就是雙方鬧得最兇的時候。
沈默記得前面幾世也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也有兩世馬小敏被安排躲開了這件事。
沈默沒有干預這件事的發生,所以這件事還是如實發生了。
沈默看向許貴弟,這位就是村西口王大花的后娘,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家里五個弟弟,家里一個寡母,身體也不好,她把五個弟弟拉扯大,年紀也已經成了二十五歲的老姑娘了,她只能嫁給了二婚二十八歲的王鐵柱。
那時候王鐵柱閨女王大花六歲,不過轉年許貴弟就給王鐵柱生了一個兒子,成了王家的大功臣。
加上現在許貴弟家里五個弟弟都已經成長也都可以當許貴弟的靠山,許貴弟可以說在王家那是橫著走。
“我要你賠衣服錢嗎?我要你賠的是老娘的運氣,老娘被你這么一潑,我的運氣就沒有了,要走背運了知道嗎?這個是可以用金錢可以衡量的嗎?我沒有要你幾百元算已經很給你臉了,小姑娘你不要不知足。”許貴弟扯著嗓子吼著。
“現在都是新中國了,你說的氣運什么的。那是宣揚封建迷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