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把人領進房中,找來了醫藥箱,就給沈漢文處理起了傷口。
頭上的傷口很大,需要縫針。
沈默也沒有手軟,從空間拿出了一點麻藥給他抹上,就開始做起了縫合。
這種涂抹的麻藥藥效肯定沒有打針來的好,但誰讓這小子夠隱忍呢!
“說吧,今天又是什么事情?把你打的這么嚴重?”沈默直至把他頭上的傷口縫合完,這才問。
頭上的傷口一共縫了八針,這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我舅舅所在的大隊修水庫,每天給十二個工分,家家戶戶有壯勞力的都要抽調人手過去。
舅舅家沒人愿意去修水庫,他們大隊可以請人頂名額上,舅舅就來我家,娘讓我去幫舅舅家修水庫。不愿意,她就把我的頭打破了。”沈漢文把事情經過三兩句講完。
于此同時,沈盛夏也在外面對上了蠻橫的李秀梅。、
“就算你們是大隊長也不能阻止我管教我兒子吧!”李秀梅叉著腰指著沈盛夏的鼻子說道。
“秀梅嬸子,從小到大你怎么對待漢文的,我們可都看在眼里,今天你把漢文打成這樣,這是要人命還是怎么著?”
沈盛夏攔住李秀梅,腦中想著小時候那個小小身影在山上抓草吃的情形。
當時她看不過眼把人領回家。
她是真覺得沈漢文挺可惜的。
“這是我兒子,想要怎么養他是我們的事情,和你們家沒有任何的關系。”
李秀梅兇神惡煞。
“你們家要搶兒子,那真是找錯人了。別人怕你們大隊長家,我李秀梅可不怕你們。”她色厲內荏的喊道。
“秀梅嬸子,我這是好好和你說話,你何必這么激動,你要知道就算是親人,你也不能喊打喊殺,真要是你把漢文逼死了,我們家一定會上報公社,讓你遺命償命。
而且你想想還有其他的孩子,都是到快要說親的年紀了,你覺得誰家的女兒,誰家的小子愿意要和一個殺人犯婆婆,殺人犯丈母娘?”
“沈盛夏,你自己家里的事情都還沒有管明白,就想管我家的事情?你這是要老母雞孵鴨呢!”李秀梅揮舞著手臂,手指差點戳到沈盛夏的眼睛上。
“我就沒有見過這么狠心的媽,人家說后媽也不過就是如此了,漢文弟弟不會不是你生的吧!”
沈盛夏說這話也就是隨口一說。
畢竟沈漢文和他爹沈繼承昌還是像的。
反倒是沈漢文的幾個弟弟妹妹們像李秀美的地方多。
“沈盛夏,你滿嘴噴糞,你這個克完丈夫又克婆家滿門的女人,現在又要來克老沈家了……”李秀梅破口大罵,越罵越利索,話也是越來越臟。
沈盛夏細瞇起眼睛,她怎么就越看越是可疑,這個李秀梅神態更像是惱羞成怒。
“你罵,你再罵!我婆家人是警察抓走的,怎么,你對警察辦事有意見?還說我克死,你信不信我告到戈委會去,讓戈委會的人抓你宣傳封建迷信。”
李秀梅被沈盛夏提起就想起了王娜娜被戈委會抓走的情形。
王娜娜還只是小姑娘,被抓走之后就會被送去農場改造,一個馬上要說親的大姑娘,這會兒被送去農場,基本這輩子也就毀了。
李秀梅整個人瑟縮了一下。
沈家人都是狠心的,沈盛夏能把小叔子和婆家人全都送進去,對她肯定也不會留什么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