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夫人見諒,我也是無意間走過你們的包廂,聽到你們的議論,打攪各位了。”
龐廣生笑著朝著眾人行了一禮,然后轉身離開。
這些高門貴婦看到他離開的背影,都還有些發怵。
雖然對方已經退休了,但到底是伺候了皇上多年的人。
就算在場的夫人都比太監官職高,但也不敢得罪龐廣生。
俗話說小鬼難纏,龐廣生雖然不在皇帝身邊了,但現在皇帝身邊的可是他的徒弟。
太監這種沒有命根子的人,徒弟和兒子也差不多了。
不過好在剛才楚茵竹說這番話她們都沒有插嘴,且都是看不起楚茵竹的,現在被這個太監盯上的人不是她們。
貴婦們一個個不懷好意的朝著楚茵竹看去。
龐廣生話中有話,說賽馬是賭博,但只是五百兩性質的小賭。
要知道合畫最大獎可是一萬兩,可至今都沒有人見過這個大獎。
而且現在據說“合畫”都要辦不下去了。
她們本來邀請楚茵竹就是來調侃的。
誰讓她們全都是出身高貴,再差那也都是家里有人當官。
只有楚茵竹,是從鄉下出來的,還是和鄉下漢子和離生娃過的。
也就是賺錢能力強悍。
不過她們這個圈子,錢是最不值得一提的。
龐廣生離開,江盈就站出來對楚茵竹指責。
她真是被這個繼母蠢死了。
這種場合別人說什么,隨便應一句就是了。
分明沒有這樣的出身,非要湊上來。
現在倒是好了,讓太監盯上。
要知道跑馬場可是皇上的產業。
剛才繼母那番話和指著皇帝說你賭博有何區別。
“母親,您剛才那番話實在不妥。跑馬場可是皇上的產業,皇上題名的。”
被繼女指出來,楚茵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一半是氣的,一半則是嚇得。
剛才她也就圖嘴痛快,卻忘記了跑馬場背后的關系。
但更多的還是繼女當眾指出來,讓她覺得沒臉。
這幾年的真心,真是是喂了狗。
“我知道的,以后會注意的。我身體不適,先行一步。”
說完她就向眾貴婦告辭。
“侯夫人,今日真是讓您破費了,我請姐妹聚餐,還讓你來買單,下回我再請大家聚。”定國公夫人笑著化解了剛才凝固的氣氛。
楚茵竹走到包廂門口,聽到的就是包廂里面的歡聲笑語,心中暗恨。
她付錢,結果請客的名聲還是定國公夫人的。
雖然不滿,但誰讓定國公夫人不是她能得罪的。
就在她低頭要從冠盛酒樓出去的時候,鬼使神差的想到了今兒個的菜色。然后停住了腳步,拐了一個彎,就朝著后廚走去。
今天席間,她被人調侃的沒有什么食欲.
但除去別的因素,這家酒樓的菜色確實很像是她老家的風格。
特別是奶油小蛋糕,雖然做成了中式風格,可就是她一直想做但沒有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