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嬰雖然有些疑惑,卻沒有問為什么,世家之間的家風各有不同不說,每個人的想法也有不同。后世那種相對平等的環境下,也不是所有人都想當鐵娘子或者空調界一姐。
人生因選擇不同而精彩,也因性格不同而有不同的發展層次。
唐七娘看李元嬰沒有繼續聊天的意思,盈盈一禮,后退三步后,轉身離開。
“王爺,你真的不在乎崔玉奴的小心思”春桃有些好奇地問道。春花的心思被發現后,王爺可是毫不猶豫地送她入宮,陛下更是換掉了晉陽公主身邊的所有人。
“小桃桃,很多人都有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夢,不光美人,才子也有這種少奮斗一二十年的夢想。”李元嬰躺在軟枕上,讓春桃幫著揉按有些僵硬的肩膀和勞累的頭,懶懶地說道。“春花錯的地方不是想入宮,而是錯在不該利用晉陽。”
才子中最有名的人,某過于詩仙,詩仙的第一個老婆姓許,宰相許圉師的孫女,煙花三月下揚州的那位做的媒。也許許氏的顯貴家世給他造成的心理陰影太大,痛定思痛之下,按照“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標準娶了個農婦劉氏。一個想要好好過日子的農婦,哪里受得了詩仙整天到處吟詩作對、游山玩水還沒有固定經濟來源的生活,于是劉氏把李白給“休”了。
被休的詩仙憤然寫下,會稽愚婦輕買臣,余亦辭家西入秦。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放在后世,妥妥地贅婿崛起大爽文。
再次痛定思痛之下,詩仙向往一段真摯的愛情,既不是因為家世,也不是因為過日子。萍水相逢的美女,團扇遮臉淺笑著答應了他,然后十動然拒,詩仙只能遺憾地寫下,相見不得親,不如不相見。相見情已深,未語可知心只能不了了之。
再一次陷入單身的詩仙不再管什么痛定思痛,索性又四處游玩,喝得爛醉如泥,詩興大發,在別人家的墻上亂涂亂畫,寫了一首梁園吟。宰相宗楚客的孫女看到了詩,驚為天人,以千金買下了這面墻看著墻還不過癮,宗氏又看上了詩仙的人。
只是再情投意合的夫人,也留不住浪子的腳步。詩仙又寫了首詩,不過這次是自代內贈,什么妾意逐君行,纏綿亦如之。什么掃盡更還生,妻妻滿行跡。最后來句游云落何山一往不見歸。
沒有zz洞察力的詩仙混不了zz圈滴,卷入永王之亂后流放夜郎,不用再我寄愁心與明月。只是千里江陵一日還后,很快他的傳奇一生便落幕了。
不過兩任夫人均是宰相的孫女,不知羨煞多少不想努力的人。尤其是初唐勐人中,不少人的出身真的很一般,想要娶個高門大戶的媳婦,改換下后代的血脈,費了姥姥勁也沒有用,世家門閥看不上。官居三品也沒用,世家門閥最不缺的就是高官,往上數五百年,人家祖輩就已經是高官名宦,文人領袖。
“才子的話,我認為可以理解。”春桃手指的力度輕重適中,沒有因為閑聊而不分輕重。“郎君想要科舉的話,每年名額有限,走干謁舉薦的路子說實話,政事堂的相公們可不是那么好見到滴。”
就算見到也沒什么用,沒有家世背景的才子,想要幾句話就能讓相公們刮目相看,純屬白日做夢。可若是能獲得貴女的青睞,成為東床佳婿,獲得推薦的難易程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春桃放心,某一定給你挑個不是才子的夫婿。”李元嬰沒想到春桃的想法如此馳名雙標。若是被外面那群“才”子知道,滕王府的墻頭豈不都被他們踩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