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的府邸被拆的如此徹底,用腳指頭想也會知道,陛下定會拿著荊條去揍滕王。
“某和你同去。”宇文士及橫了楊師道一眼,幽幽說道。
某才是腦子被黔之驢踢了,楊師道分明就是一只臨江之麋他隨口一句話,宇文家和楊家的貴女就要率先換上圓領衫,去東西兩市漕運碼頭和曲江池碼頭那里當書令史某會被世家群起而攻之,楊師道坑某啊
“也許只是我們想多了。”楊師道沒怎么有信心地說道。就算陛下沒有這種想法,滕王一定有,他不會讓晉陽公主變成貴女和公主中的異類。只是他會用什么辦法,說服陛下呢
而此時的李世民,正在滕王府的風荷苑,讓所有人都退出去,用荊條輕打著自己的左手手掌,冷笑道“不要再拿兕子當借口,直接告訴某,你到底想做什么”
兕子參與西城民居的拆除,某不是不知道,只是某以為她只是跟在幼弟身后,當個小尾巴,如同拆除宮里的樓閣和回廊般。傳遞文書和了解酒樓貨棧,某以為幼弟只是不想她困于閨閣,跟著他多見識些不同的風景。在嵐皋和西城待足一旬,不論是打通山脈的進度,還是碼頭修建的二期進度,還有西城的搬遷和改造,某承認很不錯,值得長安和洛陽,因地制宜地跟著改造一番
某也承認某答應了東西市的拆除工程,交給兕子來做,那是因為某知道眼前這個豎子一定會幫忙,而不是真的讓兕子去做,主導工程進度的那個人
“阿兄,如今大唐最缺什么”李元嬰乖巧地幫李世民倒了杯茶,諂媚地笑道。“人才啊,不論是能寫的還是會算的,不僅缺,還相當地缺。可管子說過一年之計,莫如樹谷;十年之計,莫如樹木;終身之計,莫如樹人。可樹人這活,它沒法速成。”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真不是開玩笑,想想后世那些想法奇葩的鍵盤俠們,識字只代表他們不再是文莽,不代表他們會成為人才。
“貴女出仕,會有很多麻煩。”李世民手里的荊條不再敲打,面色有些凝重地說道。尚書有言,牝雞無晨,牝雞之晨,惟家之索。那群世家大族會全力反抗,這是比遷都洛陽還恐怖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事情。
“咳咳”李元嬰輕咳兩聲,摸了摸鼻子,小聲說道“阿兄,貴女出身世家,又會嫁入世家。況且律法有規定,男年二十,女年十五以上,及妻喪達制之后,霜居服紀已除,并須申以媒媾,命其好合。”
李世民“”
豎子思考問題的角度總是如此刁鉆房玄齡等人編制的晉書有言,泰始九年冬十月辛己,制女年十七父母不嫁者,使長吏配之。宋書又言,女子十五不嫁,家人坐之。
大唐目前沒有明文規定必須嫁人的年齡,某也沒想過去規定眼前的豎子,卻給某出了如此大的難題大唐確實很缺人才,各處都缺。
誰能來幫某破局呢
“陛下,楊相和宇文監求見,面色決然。”張阿難站在六步之外,稟告道。
如今的局面,某是越來越看不懂了。趙國公府被拆得一干二凈,為什么最先來到滕王府的人,會是楊師道和宇文士及他們應該在家里喝酒外加放煙花,大肆慶祝才符合他們的行事風格。
“讓他們進來吧。”李世民聽到幸災樂禍二人組的名字,三分無奈地說道。
輔機最近的日子,過得有些艱難,充分驗證了一句話寡固不可以敵眾。
李元嬰很自覺地重新煮水泡茶,今夜注定無眠不知為何眼前會閃過郭京飛那張臉,對蘇大強說道,今夜你無眠。抖了抖肩膀,將那種荒謬感抖掉,某現在不止有三室一廳,還住在面積有故ng五分之一大的親王府里,不用擔心別人懟某,圖某年紀大,圖某不洗澡這話怎么那么適合爬灰三郎呢不過他挺愛洗澡的,待在華清宮,一洗幾個月都不離開。有詩為證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溫泉是個好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