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滕王不宜再出海。”岑文本看到李世民有些糾結的眼神,叉手一禮,輕聲說道。“韓非子曰儒以文亂法。不可不慎之也。”
滕王屬于那種平時很討厭,讓人只覺得煩不勝煩,想要一巴掌呼過去的人;有事時卻又真能莽上去,不論是吵架還是揮拳頭,讓人感到踏實安全有依仗,能放心將后背托付之人;某發現政事堂各位同僚,對他也都是這種很矛盾的觀感。
長孫無忌猶豫糾結良久,很不情愿地往前挪了半步,叉手一禮,說道“陛下,臨江之麋再加上這一篇師說,滕王不能回長安,亦不適合去揚州,探索夷州之南兩到三年,最佳。”
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也拯救不了滕王,講究所謂的文人氣概的前提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不管怎么掰扯,說實話,某,做不到。
對于臨江之麋,大家可以互黑互噴,功勛世家噴士族為外犬,宗室為內犬;士族噴內宦為內犬,佞臣為外犬;武將噴內宦為內犬,士族為外犬;弘文館學士噴各有司衙門為內犬,番邦為外犬反正轉一圈之后,除了自己所在的陣營,其余人都是犬。當所有人都在同一個道德底線之上時,那就可以當這條線不存在。
師說不一樣,滕王直接朝士大夫之族開炮,還加上一句彼與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則足羞,官盛則近諛。那些佞臣、奸臣和蠅營狗茍之輩也會恨煞滕王,口舌相傳的文會之所,妙筆生花的文章之中,關于他的各類跋扈不仁放蕩無忌的軼事典故,自然會獨出心栽且層出不窮。陛下縱算有心維護,在眾口鑠金三人成虎的流言蜚語中,也只會陷入被動的局面,甚至引發民憤。
某白不在乎滕王那個豎子會如何,只是單純地不想陛下為難而已。
眼里的糾結掙扎之色更深,李世民的目光似乎要將桉幾上的信箋,灼燒個一干二凈,就當從未有過某文
“咳咳,”程知節很大聲地咳嗽兩下,看到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他臉上,才叉手一禮,憨憨地提醒道。“陛下,你們關注的重點有些偏,滕王還說了句,杜四郎等人做出電話機,可以隔著半里之遙,清楚聽到彼此說話,無需高聲呼喝。”
李世民“”
半里呃呃呃,信箋上是寫著半里,更遠距離的試驗還沒有做,極限距離未知。
房玄齡“”
無需高聲呼喝是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那種;還是窈窕淑女,鐘鼓樂之的那種
長孫無忌和岑文本“”
如此重要的事情為何要誰都無法否認師說是篇佳作,甚至可以稱之為警世之作,但是它的引戰作用,同樣堪比火炮,就不能只說電話機嗎
還沒有發表意見的楊師道、杜楚客、劉德威以及尉遲恭“”
吃瓜看戲歡樂多,只要出糗的不是某,演多久都沒問題若是陛下能清茶一壺,瓜子一盤,再加些鹵味和花生米,就更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