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政殿西偏殿
晉陽公主雙手托腮,乖巧地忽閃著大眼睛,軟萌可愛地看著李元嬰,一言不發,眼神表示的情緒內容相當豐富,但主題卻只有一個倫家又不是故意的啦,只能說沅字與牡丹實在是忒有緣咯
三次都是同一個字,某也很方呀,阿叔還兇巴巴地不理人,某就是一棵可憐的小白菜
“阿叔,你要換個角度去想,總比湘字要好,也比洛字好許多。”李治提起火爐上的水壺,倒水泡茶,笑容一如既往地純良,輕聲說道。
湘夫人固然有娥皇女英之嫌,洛神賦卻更易惹人猜忌,沅江呢,既有芳止又有桃花源,與牡丹不是一般的相配。阿叔的擔憂,委實沒有必要,誰敢亂傳閑話,直接扔去大理寺獄。
“唉”李元嬰長長嘆了口氣,幽幽說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這不是封號為何的小問題,而是有封號代表著什么的大問題。程知節那個守口如瓶的琉璃盞,會將原因第一時間散出去。那群老狐貍更會想當然地認為,某和李二鳳聯手挖了個巨大的天坑,只為將他們通通埋進去,程知節就是那個填土壓實的人。
李治“”
阿叔吟誦的詩為王風黍離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心搖搖封號后面有什么某沒想到的事情
“阿叔,分戶已漸成不可擋之大勢,他們就算想鬧騰,也鬧騰不出浪花一朵朵。”晉陽公主托腮托的有些累,改成趴在桉幾上,眉目飛揚地說道。“若是電話機再能連通到玉米大陸,某些地方豪族的嫡支主房,都有可能選擇渡海東去。”
小時候阿叔講過狐貍叫的故事,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那些傳承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家族,先不說有沒有偽譜的情況,地方豪族甚至寒門,不可能不羨慕他們,更不可能沒設想過取而代之。去玉米大陸或者鳳梨大陸拓荒屬于有別于軍功的捷徑,在阿叔甚至阿耶面前,留下肯做事肯吃苦肯拼搏的印象,為家族搏個前程,為子孫仕途鋪路,經過幾代人的努力,也許也能成為百年甚至千年世家。
“
”李元嬰驚訝地看著晉陽小包子,又看了眼同樣震驚的雉奴,“彭”的一聲,額頭撞在桉幾上為甚先想到的不是雉奴呢小包子這幾年到底經歷了什么某要派人去重新調查復盤,還要悄悄和李二鳳阿兄打聲招呼,駙馬都尉的選擇需謹慎,謹慎謹慎再謹慎,以免小包子不開心,將人扔進曲江池喂魚,沒有和離只有喪偶。
“阿叔,你你不疼嗎”晉陽公主有些緊張地坐直身子,擔心地輕聲問道。“我我說錯話了嗎”
按房相他們討論的情況來看,某應該沒有猜錯方向啊,為甚阿叔的反應如此詭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