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什么時候給了你十萬貫的安家費,某怎么不知道”宣昭寺少卿杜澈一臉憤然地看向蕭若元,邊質問著邊從袖子里取出一枚龜殼。“你若是不說實話,某就免費幫你起一卦”
好久沒起卦的杜澈,很有信心可以算出一卦上上大吉。十萬貫合計白銀十萬兩,相當于留王大都護府那里的銀礦,一個月的產量,按什么樣的家會需要如此多的銀錢
“你若敢起卦,某就帶你一起飛”蕭若元渾然不懼地說道。“誰丑誰尷尬。”
想要好兄弟一起走的蕭若元很有信心,滕王不會干涉師兄弟之間,因為卦象而同甘共苦的些許小事,他會搬好矮榻,準備好瓜子茶水和點心,興致勃勃地看戲并點評一二。
“為師還沒死呢,你們兩個都給某老實些,再丟人現眼,某就直接送你們兩個回洗劍池”公孫白的臉皮雖厚,卻也承受不住兩個不肖弟子的自相殘殺。“四郎,你多少收斂一下,不論滕王給了十一多少安家費,他又不會少了你那份,不要在外人面前鬧騰,徒留話柄。”
懷念原來躲在小院里不出門的四郎,從玉米大陸回來之后,他正在朝守財奴的方向狂奔,讓人頭疼得很
杜澈驚訝地看了眼公孫白,師父他老人家話里話外的意思,怎么成了他在計較安家費的問題他是不知道還是沒算明白十萬貫代表多少銀子
“師父,你送我回洗劍池吧。”蕭若元沒等杜澈開口,先苦著他那張帥臉說道。“我不想再當什么司馬,洗劍池那里的風景挺不錯滴。”
滕王說要和光同塵,可是那群混蛋,不是去館閣喝花酒,就是去畫舫喝花酒那些美人美得毫無特色,哪里是他在喝花酒,分明是便宜了那群妖艷賤貨漢王來了之后,事情才略有好轉,不用再單調地去喝花酒,改為日常揍人。不是先喝花酒再揍人,就是揍完人再喝花酒,心情雖然稍微不那么郁結難消,卻也沒有美麗多少。
“”公孫白拽著蕭若元上了車,疑惑不解地問道。“出了什么狀況,你怎么突然會想去洗劍池”
隨后上車的杜澈,才想起來蕭十一的臉色很不好看,表情嚴肅起來,問道“誰欺負你了把他的名字告訴我,我幫他起一卦。”
他的師弟有問題,他會教訓,輪不到別人來指手畫腳,一卦卦送走他們,并沒有多難,只是多用點時間的問題。
蕭若元抬起手揉著眉心,將來到揚州之后的經歷簡略的說了一遍,特別疲憊地總結道“王爺來這里,也脫不了要到館閣畫舫之類的應酬,師父,你認為我們三個誰能應付得來那些小妖精”
杜澈果斷搖頭,他很有自知之明,別說是那些賣笑的歡場小妖精,就是那群傲立枝頭的千嬌百媚各有風情的名門貴女,他也招架不住特別真誠地說道“師父,這等美事還是你老適合,當年你不是和美人們講解過涅盤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