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拱門,為首的黝黑婦人便看見了姜異一行人,立刻出聲質問道。
姜異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那名一直無力低垂著腦袋的丫鬟,聞言抬頭看了一眼,死氣沉沉的眼中頓時有了一絲生氣。
“王爺,奴婢冤枉啊。”
王爺那十幾名健壯婆子神色一變,哪來的王爺
倒是為首的黝黑婦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應該是猜到了姜異的身份,不過臉上確實沒有什么懼怕的神情,反而露出一絲不屑。
此時丁任已經帶著幾名親兵走了過去,從幾名已經有些癡傻的健婦手中接過了那名丫鬟。
那黝黑婦人神情一怒,便想喝斥什么,卻在丁任冰冷目光的注視下又咽了回去。
“來人來人,都死哪去了,有人闖了進來都不知道”
黝黑婦人后退幾步,猛地向后院大聲吆喝起來,接著便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幾名穿著王府侍衛服飾的男子跑了出來,身后還跟著十幾名青衣小廝。
“誰誰敢在我張府放肆”
姜異卻是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行人,為首穿著王府侍衛服飾的幾人,確實衣冠不整,吊兒郎當的,哪有一副侍衛的樣子。
反而是后面的十幾名青衣小廝,一個個精氣神兒十足,隱隱散發出一股子煞氣。
“參見王爺”
見到姜異后,十幾名青衣小廝立刻都是跪倒在地。反倒是那幾名王府侍衛,正一臉不知所謂地站在那里。
“誰能告訴本王到底發生了什么”姜異面色有些難看,他雖然叫不出這十幾名小廝的名字,但卻認出來了,這十幾名青衣小廝正是以前的地王府侍衛。
而那幾名穿著王府侍衛服飾的人反而都是生面孔。
接著轉頭看向了安道輝,安道輝從始至終都是跪在那阿里一動不動。
“去將你們兩位主子請來”姜異對著其中一名青衣小廝說了一句,接著便一甩身向曾經的禳麒堂走去,沒有管依舊跪在那里的安道輝。
那名青衣小廝精神一振,應命一聲便向后院跑去。
“大膽”黝黑婦人見此就想喝罵出聲,卻是被一名親兵一刀柄拍在了地上。
“你你們竟敢打我,我可是小七的親舅媽”
“掌嘴”聞言,姜異腳步一滯,冷斥一聲便走進了禳麒堂。
小七小七是隨便能叫的除了他們幾兄弟之外,就是兵馬司的曹玉德見了姜鐘碩都得恭恭敬敬稱呼一聲世子或者七爺。
不過其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貌似這端王府是被人“鳩占鵲巢”了啊。
姜異心中不由感覺有些荒謬,這可是堂堂的端親王府,而且就在大離皇族眼皮子底下,竟然被人堂而皇之的鳩占鵲巢。
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繆
一走進禳麒堂,姜異直接愣住了,這還是之前的那個禳麒堂為何給他一種家徒四壁的感覺
因為整個禳麒堂都空了,那副白虎圖不見了,昂貴至極的太師椅也不見了,整個禳麒堂已經成了一件空屋子,甚至連墻壁上的裝飾都被扒去了。
以至于走在里面都能聽到腳步的回聲。
將這姜異想起了什么,轉身走出了禳麒堂,抬頭向大門上方望去,嘴角一陣抽搐。
禳麒堂的牌匾竟然也不見了,怪不得進門時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姜異面色難看,一甩手再次進了禳麒堂,就這兒么站在空蕩蕩的大堂內,等著正主的到來。
此時后院,聽聞姜異來了,有人歡喜有人憂。當然也有不屑一顧的,這是那些自認消息靈通的人自己都自身難保被放逐西疆了,到這里耍什么大尾巴狼
熟不知,姜異就是在落魄,再自身難保,也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
“碩兒,等會一定要開口為你舅舅、舅媽說話,記住,咱們是一家人。”一名衣著華麗的貴婦邊走便對一名七八歲的幼童說道。,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