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時蕭崢自己也剝開了一個蒜瓣,塞進了嘴里嚼了起來,一股強烈的辛辣感,撐滿了整個口腔,蕭崢忍不住伸出了舌頭,說“哎吆,這個怎么受得了你們是怎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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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泉生見蕭崢吃蒜瓣,算是轉移了話題,心想可見蕭崢也不敢觸動前書記、市領導和老干部的利益,心下也就放心了。他將桌上的一瓣蒜扔入了嘴里,輕輕松松地嚼了起來,說“蕭書記,我們寧甘人是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啊,你到了我們寶源,肯定得習慣吃蒜頭的”
蕭崢盡管嘴里發出“絲啦絲啦”的聲音,可他還是剝了一瓣蒜扔入嘴里,強行抵抗著辛辣的味道,還吃了一塊肉,道“果然,把蒜和肉放在一起吃,味道還是很好的。”政協主席李東林笑著道“蕭書記的適應能力很強,肯定很快就能習慣我們寶源的工作和生活呀來,我們應該一起敬一敬蕭書記”
眾人一起敬酒,納俊英心里不太高興,也還是一起敬了酒。蕭崢將納俊英神情的變化看在眼里,但是他也不著急解釋,先接受了大家的敬酒,隨后才道“這個吃蒜的習慣,我肯定要學習起來,這對身體好嘛可是咱們寶源這個窮苦啊,我習慣不了,也不想習慣啊。各位領導,我剛到寶源縣,還不清楚啊,大家的年收入是多少啊”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好意思出口。蕭崢就轉向了縣委組織部長洪文明“洪部長,你管干部,這個你應該最清楚了。”洪文明不好意思地道“蕭書記,你是從江中發達地區來的,我們這里的收入,跟你們那邊是不能比的呀我們這里正縣級,全年的收入也就勉強三萬多,副縣級只有兩萬多。公積金,正縣級五百多一個月,副縣級是四百多一個月。”
“這倒是確實低了一點。”蕭崢道,“我在原來工作的安縣當縣長,一年拿到手的收入在12萬左右,這里當然包括了經濟社會發展貢獻獎和招商引資獎的獎勵;每月的公積金在1500元左右吧。”
聽到這個數字,寶源縣的眾位領導都有些瞠目結舌了,都聽說過東西部差距很大,可誰想到差距如此之大寶源縣領導那么點收入,簡直就相當于是蕭崢的一個零頭,此外這邊的工資可不是當月一定能拿到的要靠上面的補貼到位,才能開鍋做飯有的時候,連續兩三個月工資都是拖欠著的,搞得領導干部的家屬怨聲載道。
洪文明一聽,就道“蕭書記,這人比人氣死人,縣比縣氣死官寶源縣是真的沒法和安縣比了,您到這里來扶貧,也真的是難為你了”
“我倒不這么想。”蕭崢嘴里又塞入了一顆蒜頭,看似習以為常地咀嚼著,“我啊,覺得以后我們寶源縣的領導干部也能拿到我們安縣這個數字的。”
眾人一聽都笑了,也都搖頭,政協主席李東林笑著道“要真能拿到這個數字,我老婆做夢都要笑醒了”男人的家庭地位,跟社會地位和收入水平也是成正比的,但就算是有社會地位,收入水平太低還是會遭抱怨。李東林就是因為收入不高,所以在家也時常遭受老婆的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