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玉禪讓魅羽想起聶馭寫的那份出兵保證書。
“你之前用什么綠色的火把文書運回龍螈寺,那是什么法術”
他怔了一下。“什
么送回龍螈寺啊”
繼而放低音量,有些惡作劇地說“我騙他的,其實就是燒了。”
“啊”她愣住了,“可是你費了很大的勁才”
“只要他相信我送回去就行了。我可不想帶在身上一路跑,再被他惦記上。至于將來,他若要毀約,也不是一紙文書能約束得了他的。”
說完后,掰了掰枯玉禪的指針,三人便從少光天的皇宮里消失了。
枯玉禪在去一個世界的時候,去到的是心里想著的那個具體地點。只在轉瞬間,三人便到了一處幽谷中。此時人間是正月,魅羽從炎熱的少光天突然來到這里,連打了幾個冷戰。
因為要去澄法觀,魅羽猜這里就是千裕山一帶。出了山谷,不遠處有個村莊。三人去路口一家農戶敲門,打聽澄法觀怎么走,不料農家十分不耐煩的樣子。
“怎么又是打聽澄法觀的還讓不讓人安生了。他們澄法觀就不能事先給每個客人送張地圖,或者派人在各處迎接一下嗎搞得我們這些百姓成了他們不拿薪水的門生了。”
魅羽心里想著萬屹和那幾十個追蹤者,掏出一塊碎銀子。“怎么,那些道士問路不給錢嗎也不知都是從什么山野破觀來的,沒規矩。”
農夫的眼睛瞪得和銅鈴一樣。“一看您們幾位就是大富大貴之人,哪是窮道士們可以比的”
接過銀子,仔仔細細、有聲有色、連說帶比劃地給三人講了澄法觀怎么走。還告訴他們千裕山南面有個規模頗大的茂葉鎮。因為澄法觀乃四大觀之首,大型的法事和集會都在這里舉行,所以市鎮里有不少客棧和酒樓。
三人聽完便轉身趕路了,卻聽農夫在后面嘟囔了句“再有不給錢
問路的,一概不答。”
魅羽回過頭去。“或者故意說個錯的。”
轉過身來,冷不丁被陌巖在額頭上彈了一下。“就你鬼心眼兒多。”
此時已過正午。田間小路,四周望不見人,陌巖便把自己的計劃和兩個徒弟說了。
“這次法會結束后,會有十名道門年輕弟子被送去靈寶天尊那里做學徒。你們想不想也跟去看看”
“我們”魅羽不解,“他們會讓我們跟著嗎”
“國師之前傳了我一個宿心咒。施法之人,如果手里握著另一個人的頭發念咒、入定,便可將自己的部分靈識寄宿在那人身上。”
鶴瑯和魅羽都“啊”了一聲。
“也就是說,”鶴瑯問,“那人走到哪里,眼睛看到什么,耳朵聽到什么,施法者也可看到聽到”
陌巖點點頭。“通常來說,施法者對宿主不會產生影響,宿主也完全不知道有他人的靈識在自己身上。但是施法者如果不惜消耗內力,也可以短暫地對宿主產生一定的精神控制。”
魅羽問“那么我們的靈識跟蹤宿主時,還能感覺自己肉身周圍發生的事嗎”
“不能,所以必須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入定,最好身邊有人守著。每次附體時間不要太長。”
魅羽的嘴角歪到一邊。“這個咒當真有用。握著某人的頭發,念句咒語,就能附體。下次你再派我完成什么危險的任務,只需拿走一縷我的頭發就好了。不放心我的時候,施個術,就能知道我在哪兒、怎么樣了。”
“我什么時候派過你危險的任務了”他委屈地說,“你那些禍都是你自己惹的,好吧而且還有一個條件,得先去鬼道的梅魍谷采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