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也有類似的神通。不僅能探視周圍,還能探聽,后者是他做不到的。剛剛她是不是聽到了索宇親兵說的話呢要是這樣,那批栽贓物此刻多半已經被人挖出來了。
觀眾陸陸續續回來后,比賽繼續。快到正午的時候,終于輪到人道的參賽者。錚引耳中聽得一個聲音宣布“魘荒門、兮遠真人門下”。隨后見身穿橙黃綠青藍紫的六個女人走上高臺。
他快速瞥了一眼魅羽。要是她也在,應該會穿紅色吧看來還真被逐出師門了呢。不過看她神色好像并不介意,只是將手中的圖畫書收了起來。
既然是她的師門,他決定仔細瞧瞧。只見六女云鬢高聳,臉上蒙著和衣服同色的薄紗,只
露出眼睛。上身是露肩裝上用一條紗巾圍著肩,下身是舞娘們常穿的那種喇叭褲,光著腳。
音樂聲響起,是帶著異域風情的悠揚舞曲。臺上六女緩緩抬起了腳和手臂,讓他想起佛堂神殿的屋頂和四壁上畫著的那些飛天仙女。
只不過壁畫里的人是死的,臺上的人是活的,而且在武功修為上顯然比其他參賽者高出一截。雖然不像棉族人那樣可以隨意在空中飛,但做出來的隊列和舞姿真是異想天開、鄙夷所思。四周觀眾一片嗡嗡聲,好像都在說什么“兮遠道長出手,果然不同凡響”之類的話。
音樂漸漸快了起來,六女忽然不約而同地手一揮,除下了臉上的面紗。之前觀眾席的嗡嗡聲立刻變成了一片驚嘆。
連錚引也不得不承認,這六個女子美得各有特色。尤其是站在前排右方的青衣女子,容貌讓人一見之下就屏住呼吸,忘了周圍還有別的人和事。此女修為也定然不低,舉手投足便讓一眾姐妹的衣衫無風起浪,更似仙女一般。
只不過修羅原本就是美女如云的地方。比如錚引之前那個女友,若是此刻放到臺上,比今日的參賽者們也不會遜色太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修羅男人們對美女已經多少有些審美疲勞了。在錚引心中,當下坐在他身邊的這個才耐看,無論是安靜時、斗嘴時、嬉笑時還是怒目時。
“到我了,”她突然說道,將小川塞給他,站起身來。
他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便有一團熱乎乎軟綿綿的東西貼到自己的大腿和前胸。只得用雙手小心翼翼地扶住,力氣大了怕弄疼了嬰兒,小了又怕他摔下來。
剛剛還靈動活潑的嬰兒也已變得坐姿僵硬,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也不知誰比誰更緊張。嬰兒倒是沒哭,只不過片刻之后,錚引的
大腿上便有一片濕濕熱熱的感覺擴散開來。
在魅羽翻身躍上高臺的那一剎那,音樂聲突然改變了風格,成了節奏輕快鮮明、鼓點錯落有致的勁曲。然后錚引就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臺上原有的六女穿的都是較為傳統的艷麗女裝,皮膚白皙,并光著腳。按說身著軍服短靴、皮膚還未完全恢復的魅羽上臺后,應當和她們格格不入。
這倒不是說魅羽身上的軍服不好看。在全體修羅男兵的眼里,修羅女兵的軍服便是這世界上最好看的衣服,沒有爭議。誰要是不服,可以和他們的法王一連辯上個三天三夜,如果在這期間不被掐死的話。
此刻魅羽身上的深藍色軍服,用的是修羅最近這兩年才開始使用的彈性緊身材料。她的個子比修羅人矮小,但身材比例好,腿比較長。這身軍服倒是可以盡顯她的優勢。和六個姐妹們做著一樣的動作,不僅沒有違和感,反倒有種意想不到的美妙和誘惑。
臺下眾人還在目瞪口呆,臺上的魅羽已開口唱了起來。與其說“唱”,倒不如說是“念”,乍一聽之下錚引還以為她把那個什么寺里的佛經給背了出來。語調單一像在催眠,只不過其節奏同背景音樂里的鼓點卡得剛剛好。
“凡塵的燈光,搖曳著,心傷,
怪獸的尖牙,穿透了,穹蒼。
戴上面具穿上戰衣披上盔甲背上銀槍,
暗夜,如未來,不可知,驚慌。”
魅羽剛上臺不久時,錚引見坐在修羅人前面的那個卯時官在隨著節奏拍手。待她開口唱之后,這位天官竟然站起身來,走到露臺和高臺之間的小橋中央。一邊高舉著雙臂在頭頂揮舞,一邊左右搖擺著大屁股,當真辣眼睛。
“空中廢棄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