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博杰說。
境初最后望向魅羽,“你我二人扮作前去捐款的金主。通常捐款人會被領著四處瀏覽,這樣我們可以借機查看室外的情況。”
魅羽回望著他,“真捐還是假捐”
他笑了。“真捐吧。就當是我為科學研究做點貢獻了。”
“那為何要我跟去我是你的助理”
“女友。有問題嗎”他面不改色地說。
境初已經豁出去了。早在天庭的時候,作為七仙女之一的她曾主動搬去他的行宮里住。這在外人看來是天大的艷福,可實際上呢他倆前后相處不過
兩個晚上,前庭地就開戰了。而仗一打完就趕回空處天非他所愿,是開船前來接他的屬下說,皇帝陛下第二天要召見他,他才不得已離開的。
后來她居然跑來空處天找他。偏趕上他那時候犯渾,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個沒人要的可憐蟲,要娶法怡郡主。前后折騰浪費了好多天,才搬去她的公寓同住。這才剛過了一晚上,眼瞅著就要有些進展的時候,又冒出這么件事。
她是怎么來空處天的打算在這里住多久會不會這次和高維人交戰一結束她就消失了唉,為什么別的女孩可以從生到死都待在一個地方,而她就非跟泥鰍一樣上天入地,任誰都捉不住他境初向來是自己情感生活的主宰。可自打認識她后,終日都在疲于奔命與無可奈何中打轉。他不喜歡這種身不由己、任人擺布的狀態。
想起上周末在祖母的家宴上,延甄數落他的那番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他已經老大不小了,不能再跟個小混混一樣過一天算一天。祖母眼瞅著也八十了,需要他成家立業,給她添個曾孫。在不影響公事的前提下,私事也不能放下。要老婆還是要面子,已經到了二選一的時候。
“這樣的話,我有個要求,”她說,“你把錢轉到我名下,由我來捐。”
他愣了一下。“有區別嗎”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到時你就明白了。”
“那好,”他點點頭。見其他人的神色都有些訕訕地,又囑咐了些事宜,便散會了。
會后,魅羽隨他來到他的房間,親眼看著他在電腦上把錢轉到她的賬戶。
“等等,”她又說,“你再把同等數額的錢轉一份去我名下。”
他轉過身,抬頭望著站在他身后的她。“這又是什
么名堂”
“送給女友的啊,”她微笑著說,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她的眼睛里有團迷霧樣的東西,讓他看不明白。“放心,不會白要你的錢。”
他一時無語。果然是不按套路出牌的高手呢。他曾設想過他們接下來交往的多種可能,都猜錯了。
“可以,”他回過身來,又重復操作了一遍。與此同時,也慢慢想明白了。
她是在試探他的誠意。雖然人們常說,真心是無法用錢來衡量的,但作為一個還算有錢的男人來說,境初不完全同意這種說法。沒有錢的人,可以選擇其他方式來表現誠意。要是有這個能力卻舍不得,那這份真心就很值得懷疑。
操作完成后,他又一次轉身。“還有別的要求嗎”
卻見她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絲巾包著的東西。她打開絲巾,是個圓盤形的物體,乍一看像一截枯了的樹干。細看,是合在一起的兩個半圓,圓周上密密麻麻地刻著些小字。
她把這樣東西捧在手心,輕輕地撫摸著。她此刻的表情讓他絲毫不會懷疑,這對她來說就是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