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說,“決賽不在旺灘,在內院總部所在地朱雀島。你們最好提前一天回來,做下準備。”
此刻船已靠岸,四人朝前方走去。境初望著百石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家伙有點可憐。
第二天經過大半天的折騰,還是一副青年男子模樣的魅羽終于坐上特種部隊的飛船,離開兜率天前往空處天。計劃是先飛去天蔭湖旁邊的挨瑞市,那里有個重要的畫展,境初打算帶魅羽一同參加。把二人放到那里,其他人回首府布倫堡,幾天后再回來接他們。
自打一行人進了飛船的艦橋,境初就等著找機會和魅羽單獨說話,結果隴艮纏著她問這問那,沒完沒了。“哎,你給那小子下毒了沒有有沒有趁他睡著綁起來揍一頓偷偷搞點兒破壞總少不了吧做男人的感覺如何”
境初實在忍無可忍,一把揪住隴艮的胳膊,把他按到一張凳子上。“我們現在就停船,把你一個人扔下,你自己想辦法回家好不好”
“為什么,長官”隴艮愣愣地望著他,“船超重了嗎”
境初翻了個白眼兒,丟下他,拉著魅羽進了隔壁的小會議室。
“來來來,先把這個吃了,”二人在桌邊坐定后,境初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瓷瓶。“這是我前兩天派人去太上老君那里求來的,你吃后能迅速回復女身。”
她拿起小瓶看了看。“要不等決賽后吧。參加預賽時是男人,決賽時變成女子,會不會引人懷疑”
“那就不要去參加什么決賽好了”他有點兒惱了,撅起嘴像個小孩。本來好好的一個老婆,先騙他去寺廟,隨后老婆變男人,現在又要幫敵人弄什么說明書。這種日子還有完沒完什么時候才能過兩天正常人的生活
r“回去后我就辭職,”他賭氣地說,“找個安靜的地方躲起來。天塌下來,總有你這種本事大又愛管閑事的人頂著。”
她瞅了他一會兒,拔開瓶塞,將里面的藥一股腦兒灌進嘴里。他登時就氣消了,同時暗暗尋思這個女人看著剛猛,行事作風大大咧咧比男人還粗獷,誰的賬也不買。實則與情人相處時心細如發。
比如她的霸道只會用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關鍵時刻則會順著你、照顧你的自尊心。當然了,要是恨上你故意給你下不來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也不知這些都是天性呢,還是從小在魘荒門受的教育
“你再忍兩天,”她說,“咱們不是一早定好計劃了嗎先去接小川,然后就去靈寶老家詢問你兒子的下落。我只是有點兒掛念龍螈寺那幫人。藍菁寺堪布選拔賽,應當就在這兩天了。”
“鶴瑯他們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聽到的消息是,你那個干哥哥涅道法王剛剛去了趟喇嘛國。之前因錚引被梓溪捉走,弄得死去活來,涅道給氣壞了。先把印光寺一窩端了,又去藍菁寺大鬧了一通。”
“真的”魅羽臉上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還好我們幾個之前把印光寺的藏經閣給搬空了,否則不是可惜了那些書不過印光寺那些僧人怎么辦”
“僧人們倒是都被藍菁寺收留了。只是藍菁寺的那四個什么長老”
“四大監寺長老。”
“長老們罵梓溪是個惹禍精,認為他若是做了藍菁寺堪布,日后必定麻煩不斷。所以現在看來,鶴瑯倒還真有可能坐上藍菁寺堪布一位。”
這番話讓魅羽的眼睛笑成兩彎新月。他已經很久沒見她如此開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