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可真不錯,”她說,“不過龍
螈寺空出來的堪布一位”
“哎,”境初身子后靠,警惕地說,“別打我的主意,我不做和尚。”
她收斂笑容。“你武功不會,修為不行,佛學知識還不如寺里種菜的。你以為人家會八抬大轎請你去做堪布”頓了頓,又道,“說真的,等高維世界的危機解決了,你目前的工作也就沒必要了。到時候打算干點兒什么我記得,你在大學里是學物理的”
她這是在計劃他倆今后的婚姻生活嗎他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我有兩個學位,物理只是其中之一。”
她抿著嘴想了會兒,“這另一個,我可真猜不到了。”
“我還是個畫家。”
這次的畫展并非面向公眾,只有空處天美術協會的會員才能參加。每個會員最多可帶一個客人。
“畫家不可能,”她想都沒想地說,“畫家住的地方應當隨處是油彩、畫布什么的。我在你家可什么都沒見到。”
這下輪到境初斂去笑容。是啊,前妻遇難后,他就再沒心思動筆,并把家里的工具及原先的作品都扔了。
第二天午后,飛船到達挨瑞市。昨晚在船上睡了一覺后,魅羽基本上已回復女身,只不過還穿著男人的衣服。于是境初先帶她在市中心逛了逛,買了身紅裙子換上。還讓她把頭發稍微電了一下。
“被你膈應了這么久,你得補償我一下,”他略帶撒嬌地說。
隨后找了間酒店入住。是家百年老店,店里的裝修和設施自是比不上新建的那些。然而境初說這家酒店的菜肴很有名,可以足不出戶就享受美食。考慮到二人這些天都精疲力竭,能不外出最好。
傍晚在酒店餐廳坐下。還未點菜,餐廳部的
經理聽說境初公爵來了,特意出來問好。空處天原本就有不少民眾知道境初,最近被高維人的事情一鬧,頻繁上鏡,更是成了家喻戶曉的人物。
餐廳經理是個六十多歲的高個兒老頭,舉止優雅。同境初寒暄了幾句后,不經意間瞥了眼魅羽,似乎吃了一驚。
“這位姑娘看著很眼熟啊,”他皺著眉說。
境初笑了笑,沒說什么。估計也是在電視報紙上見過吧。
“我好像”老頭遲疑地說,“好像在三四十年前見姑娘來過本店,當時也是穿了件紅裙子。不過這不可能啊莫非是姑娘的母親或其他長輩”
魅羽笑了。“我母親沒可能來過這里的。她生活的地方,呵呵,說出來嚇你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