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談不上疼,只是剛才自己掐自己太過用力,手指有些酸痛。他希望她能握住他的手,幫他揉一揉,或者放到嘴邊吹吹。
她瞄了一眼他的手指。“切掉就不疼了。”
他把手放下。臭丫頭,就不能溫柔點兒嗎
雖然做了個噩夢,不過起床時精神比白天好多了。已是晚飯時分,看來又要在酒店餐廳里用飯。二人下到大堂時,發現客人比昨天多了不少,估計都是來慶祝天蔭節的。餐廳里放著優雅的音樂,燈光恰到好處地把杯盤照得晶
瑩剔透。
侍者領著他們到靠墻的一張桌子坐下。境初隨后將剛才的夢境同魅羽講了一遍。
她聽后想了半天。“為什么會這樣這件事不尋常。”
他笑了下。“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白天那副畫給我留的印象太深了。”
她搖搖頭。“你沒修過法術不知道,這事兒沒那么簡單。我看這段日子,你晚上要盡可能與我同睡。”
這我當然沒意見啦境初暗自開心。
點完菜后,他問她“之前你也去看了那副畫,在那間木屋里都發現了什么嗎窗外也是海嗎”
她搖搖頭。“我根本就沒進到畫中。我看到的景象是那間屋子后來被海嘯給摧毀了。”
哦居然會這樣
二人正說著,聽到一片喧嘩聲。境初扭頭見六個青年人朝這邊走來,一女五男。同時有兩個侍者正在把隔壁兩張方桌拼成一張長桌。這幾個年輕人穿的都是空處天的衣服,扎著馬尾或辮子。然而看舉止和氣質更像魅羽那個世界來的修行者。一個個目光銳利,英氣逼人,修為都不低的樣子。
魅羽沒轉頭,但境初知道她有探視法,顯然也已注意到新來的這伙人了。這時剛好侍者來給境初這桌上餐前菜,二人便一聲不響地吃起來,聽那波人入座后閑聊。
“縛元怎么還沒下來”當中一個少年老成的道士問。
“他不舒服,”身穿明黃襯衣的年輕男子答道。此人背對著境初,所以不知長什么樣。“聽說這次法會請的是天呃,師父,為何他老人家自己不肯來”
“師父說他幾十年前來過一次了,”坐在那人對面一個高大偉岸、聲音洪亮的男子說,“也不知那次都發生了什么事,問過他,似乎不
愿提。當然了,也許他就是想給咱們機會出來透透氣兒。”
此男身邊坐著個氣質冰潔、不拘言笑的女子,這時開口問他“育鵬,師父不是讓你也去今晚的慈善晚會嗎你怎么不去”
育鵬一聽是她問話,神色頃刻間變得溫柔起來。“我不是要陪你嗎有無澗師弟去就可以了,他什么都能應付。況且啟婭肯定也不想我去做電燈泡。”
“什么是電燈泡”一個圓臉小道士問道。
育鵬用手指了指餐廳的天花板。“這些應當都是吧。”